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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得令人心慌。衛老爺子雖有仁心仁術,不拘男女小節,但南宮南初次醫人,又加之境況尷尬,幽澈深目不由睜開又閉上,只不敢去看她。浴桶內盛了大半桶黑漆漆的藥液,較之於南宮南的拘謹之態,英洛反倒極為坦然,她只輕聲道:“請你閉上眼!”南宮南依言而行,只聽得衣物窸窣之聲,那人輕聲道:“好了!”他睜開眼時,只看得到她的烏髮披在桶外,只露出一張雪也似的面孔來,眸子漆黑若寒潭,不見半點波瀾,漆黑的藥汁將她的全身淹沒,還剩下一截如玉般的脖頸,那情形看來頗有幾分詭異,她似乎被這黑色的藥汁吞沒了身體一般,令人心驚。
“該我了!”他故作輕鬆,扯開了腰帶,只見英洛立時閉上了雙眸,面頰似被這藥水的熱氣燻紅了幾分,眨眼間他已全身盡脫,只餘短短一條褻褲,撲通一聲跳進了藥浴之中,濺起無數水花,打溼了她的臉龐。英洛怒瞪他一眼,無聲的張了張口,看那口型約莫在質問:你故意的?只因屏風外面還有旁的人,她並不敢高聲喧譁。
南宮南微笑著點點頭,二人相對而坐,屏風外面已響起衛老爺子的聲音:“你二人氣守丹田,抱元歸一。”因著她身份敏感,此時也只得冒用了南宮南奶孃的女兒阿白白的名字。
英洛偷偷看一眼南宮,見他早已端坐如松,雙眸微閉,她也只得失望的嘗試著盤膝而坐,其實她對打坐一竅不通,不過似模似樣做個樣子罷了,至於氣守丹田,丹田在什麼地方,她壓根兒就不知道,更遑論似形而無形的經脈之氣了。
“南兒,以金針刺她全身要穴,百匯,風池,天鼎,膻中,氣海……”
桶內黑漆如墨,浴桶一旁近手之處放有一高凳,其上盤內盛著金針,譬如百匯還在頭頂,倒算不得什麼,但風池卻已在胸鎖乳突肌之間,南宮南額頭汗滴密佈,顫微微伸出手去,觸手肌膚溫膩如玉,心跳立時如擂鼓一般,既不能透水而視穴位,只能但憑手感撫摸而下,方才能確定準確位置,更不用說天鼎在胸鎖乳突肌後面,最要命的卻還是膻中穴,恰在雙乳連線中點處,他沿著鎖骨而下,只覺喉嚨口燥渴,雖閉著眼睛也還能暢想一遍剛剛摸過的優美小巧潤致的鎖骨,冷不防手下握住了一處暖玉,柔軟到令人不可思議,大腦有一刻的空白,他方才後知後覺想起那是她胸前高峰,駭然縮回手去,幾乎落荒而逃,嘩啦啦一聲激起水聲連連,屏風外的衛施驚訝道:“南兒,出了何事?”
南宮南結結巴巴,“沒……沒……事……”雙目不小心撞進那人眸中,只覺那眸光之中飽含了羞窘酸澀坦蕩諸般情緒,望之令人心酸心醉,不能自撥,但她的聲音卻極淡,低低道:“既然沒事,就繼續吧!”輕輕闔上眼去,只餘睫毛如雙蝶靜棲,微微輕顫。
南宮南只覺平生從未有過的狼狽,鼓起勇氣來再次伸出手去,這次他雖仍是摸到了那團軟玉,但好在終於不致緊張的一把推開,忍了全身燥意尋到了膻中穴,紮了下去,再慢慢向氣海而去。
一時裡金針刺穴已畢,英洛正大鬆了一口氣,只覺自己身如陀螺,已轉了半圈,背向南宮南而坐,卻原來是他遵從衛施吩咐,欲用真氣流轉激出潛伏之毒,可惜衛施與南宮南百密一疏,總以為她就算不是一二流高手,總還有一些內力基礎,哪知真氣注入英洛體內,南宮南大驚失色,只覺自己的內力如泥牛如海,再難尋覓,忍不住“誒”的一聲,卻已被衛施捕捉到這一瞬間的驚訝,急忙問道:“南兒,可是出了什麼變故?”
南宮南真氣激盪如江河入海,仍在源源不斷,倒是也不敢怠慢衛施,急忙道:“衛伯伯,阿白全無內力……”他就算是武林後起之秀,慈心訣練到了第八層,也不敢保證能用真氣將她全身經脈打通,逼出潛伏毒素,倘若到時辦不到,不但英洛不保,恐怕自己也必將遭到反噬,生死難測。
衛施大驚,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