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可如何是好?”

“事到如今,再無它法,不如由得侄兒一試罷,成與不成,聽天由命!”他咬牙而上,真氣洶湧,一波波注入英洛體內,英洛本來體虛,只感覺體內似有一條火龍亂竄,所向披靡,一股鏽腥味湧進了口中,她咬咬牙忍著沒吭一聲,這溼熱的液體便沿著嘴角緩緩流出,漸漸化入水中,體內烈火肆虐,頭痛欲裂,熟悉的疼痛漸漸湧了上來,似乎比往日更痛更猛,她恨不得以頭拄地,只盼昏了過去,哪怕腦仁碎了也沒關係,只要停止了這痛楚,耳邊傳來遙遠而慈詳的聲音:“阿白姑娘,金針催動,藥液蒸浴,催動毒發,是要痛楚一點,只要捱過去了,或許有一線生機!”

她的耳中茫然的殘留了這些碎片,只感覺口中有熱流奔湧不竭,鼻端是草藥與血腥之氣,終於抵受不住身體之上的巨痛,一聲慘叫,腦中慣常忍得多了,下意識噤口,牙齒狠狠咬下去,鑽心的巨痛來臨之前,她已經軟軟的倒了下去……試試在百度搜尋“”

她這一聲慘叫之後,南宮南只感覺面前的人身體軟軟垂了下來,向後倒去,正正落在自己懷中,他收勢不住,真氣正在奔湧之間找不到喧洩的出口,便如江水束腰,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概因他運功專心致志,忽略了身周之事,此時方發現桶內血腥之氣極濃,決不是自己吐一口血能有的氣味,連忙將已經奄奄一息的英洛從自己懷中揪出來,她已五識不明,倒下去之時已經沉進了黑色藥液之內,被南宮南揪出來以後,嘴角兀自有紫黑色血液汩汩而流,瞧來觸目驚心,直嚇得南宮南亂了方寸。

屏風之外,衛施聞得英洛這聲慘叫,心知有異,但又不便入內,只得連連問道:“南兒,怎麼樣了?怎麼樣了?”

“阿白昏過去了,吐了好多紫黑色的血!”南宮南抹一把她唇角的血,見那濃烈之色非但不減,竟又湧出來許多,只嚇得手腳發顫,只聽得衛施吩咐道:“將金針撥下來,先替她把衣服披起來,我要進來看看怎麼回事。”

倒是床上的易數,聞得慘呼聲,心頭大跳,只覺這聲音再不是早間聽到的那麻臉女子暗啞的聲音,而是極為熟悉的聲音,竟與那人的聲音極為相似。

自大哥成親之後,他便離京,再不曾踏入長安城半步,天南地北到處跑,有好幾次路過長安城,他遙遙望著那巍峨雄偉的城樓,想象著長安城內的繁華綺麗,迷夢神傷,終究撥馬而去。

如今乍然在異地聽到那一聲慘呼,他不由搖頭暗笑,果然天長日久,極容易出現幻覺,竟是連一個陌生女子的聲音也能聽成是她的不成?名滿西北的徵西將軍,傳聞中那是生死之間不會眨眼的人,怎麼會痛的慘叫呢?

屏風後面的南宮南極為詫異道:“衛伯伯,這金針,這金針竟然變成了黑紫色……這……”

卻是衛施連連道:“你快將她裹起來,老夫進來替她把脈。”說著已經抬腳進去了,只見南宮南全身溫漉漉的站在浴桶裡,懷中抱著的女子長衫盡掩,面如土金,唇角不斷有紫黑色的血流出來,她卻早已昏了過去。

衛施上前拖出她一隻胳膊來,探了探脈象,再探探鼻息,尚存一線生機,但何時醒來,卻是未知之數。他只得悵嘆一聲,道:“一時半會,老夫也不能確定。只是這毒從前也未曾解開過,如今只好死馬權當活馬醫了。只是這毒難纏,一時半會她的身體也經受不住,不如今日就到此為止,明日再來可行?只是不知道你的身體可曾受損?明日行是不行?”目光關切慈藹,南宮南懷中正抱著溫香玉暖,雖擔足了心,但聞得衛施所言,一時半會伊人並無性命之憂,倒是放下提著的一顆心來,復又思及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