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局啊!”南宮清目光漸冷,“你們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了湘水畔,而此時,真正的地圖早已落入你們手裡了吧!”

秦瑤放開了段紫謙,目光直視著南宮清。

“南宮清,這一次,是你輸了。”

“你們以為,就憑你們這些人就可以製得住我清兒麼?”

那一聲斷喝方落,立時又有另一拔重兵將河畔團團圍住。

竟是程心竹。

她的身邊還跟著段元昭。

“清兒,你為何不聽段先生的話,他早已跟你說過,這些人並不能低估。”程心竹眼中帶著沉痛之色。

南宮清並沒有回應,只是低垂眼眸,也不知在想著什麼。

“放開清兒!”程心竹冷冷地看向段紫謙和南宮凌,“若你們傷他一根頭髮,本宮定將你們碎屍萬段,給他陪葬!”

南宮清掃了眼四周計程車兵,為了救他,母妃幾乎出動了所有的兵力了吧?

“母妃,我們輸了。”

程心竹聞言臉色一變,“清兒,你胡說什麼?你才是這個皇朝的天子,你又怎能如此輕易地認輸?”

程心竹話音未落,卻聽南宮清輕輕嘆了口氣。

“母妃,你不應該出現。這裡早就撒好了網,如今,就等你這條大魚現身收網了。”

程心竹一怔,還未及反應,已聽到了一把熟悉的聲音。

“原來在太上妃的眼裡,鎮南王才是這個皇朝的天子麼?”

程心竹臉色一變,外圍立時有更多的人將他們圍住了。

赫然是剛剛失了蹤影的南宮彥,其中甚至有不少朝廷將領大臣。

這一次人贓並獲。

形勢瞬間逆轉。

南宮清深深看了眼南宮彥,又看了眼段紫謙,“好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南宮彥、段紫謙,我南宮清心服口服,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他的唇角微微一揚,目光已落到了秦瑤的身上,“不過,我必會拉著秦瑤一起陪葬!”

“你對瑤做了什麼?”段紫謙臉色為之一變。

南宮清唇角笑意漸冷,“連心刺。我死,她必也跟著死。”

眾人神色皆變,唯有秦瑤神色依舊淡定。

“瑤——”

臉色慘白的段紫謙想說些什麼,身子卻是猛地一顫,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搖搖欲墜。

他原已撐到極限,又如何禁受得這樣的打擊?

“紫謙——”

秦瑤扶住他,唇角卻帶著笑。

“能跟著你一起死,我很開心。”

段紫謙震驚地看著秦瑤。

“紫謙,你還要騙我到何時?”

“原來,你——”

秦瑤點頭,依舊笑著,但眼角卻隱現淚痕,“我早就知道了。既然你不想我知道,我只好假裝什麼也不知道。紫謙,你可知曉,這一段日子我裝得有多麼辛苦。”

“瑤——”段紫謙聲音已然沙啞,所有的話語到了此時已變得多餘。

秦瑤緊緊握了握他的手,目光轉向了南宮清。

“南宮清,我倒是謝謝你的連心刺。讓我可以陪著紫謙一起死。”秦瑤拿出匕首,緊握於手中,“你給我下連心刺,其實是怕死。但如今,這連心刺反倒成了我牽制你的利器。”

“是麼?”南宮清唇角的笑意未落,反而連眼睛裡都有了解脫一般的笑容,“那樣也好!等我們三人到了地府再好好把這筆賬算清楚吧!”

“清兒不可——”程心竹臉色已變。

“紫謙,秦瑤——”段元昭忽然朝段紫謙和秦瑤跪了下來,“求求你們不要殺清兒。”

這一聲“清兒”讓南宮清渾身一顫,連聲音都帶上幾分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