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惜只當他是開玩笑,淺淺一笑,“是嗎。”

丁演還想問什麼,遠遠看見紀淮的車開過來了,他轉頭衝簡惜道,“二哥工作起來跟不要命似的,其實身體比什麼都重要。我們勸他他又不聽,回頭你說說他,你的話肯定管用。”

簡惜一愣,連忙擺手,“你誤會了,我跟蕭總什麼關係都沒有。不過我聽說他要結婚了,或許你可以讓他的未婚妻勸勸他。”

“你說西江月啊。”丁演不以為然地撇撇嘴,“她整天除了購物和整容還知道什麼啊。”

簡惜尷尬地笑了笑,頭痛得厲害,不知道怎麼接話,還好丁演沒再說什麼,一輛銀色越野車和一輛黑色轎車都已經停在了臺階下。

蕭君墨下車為她拉開了後車門,一邊打著電話一邊招了下手示意她過去,簡惜走近了,才聽見他在說,“媽,私人醫生這事兒就不用您操心了,您和我爸在外面玩開心一點。”

簡惜的大腦嗡的一聲,想起了正事。

私人醫生!她此行的目的不就是為了爭取成為他的私人醫生嗎?

拍了拍疼痛又遲鈍的腦袋,簡惜趕緊從手提包裡找出自己的名片,緊緊捏著手中。

蕭君墨講完電話,一轉身,一張白色的小卡片遞到了他面前。

15昨晚她到底跟誰回家了?

蕭君墨講完電話,一轉身,一張白色的小卡片遞到了他面前。

“蕭總,我是陸總院泌。尿。科的醫生,我有很豐富的臨床醫療經驗,也受過系統的綜合保健培訓。請您抽十分鐘的時間看看我的簡歷,看看我寫的分析書!我針對您的病情做出了專門的治療方案,相信我,我一定能治好您,讓您告別難言之隱,‘男’題不再是難題!”

她雙手緊攥著小卡片,高高舉到他眼前,用殷切懇求的目光眼巴巴地看著他。

撞進他幽深的高深莫測的眼眸裡,簡惜不由得呼吸一滯,頭疼的厲害。

她眨了一下眼睛,身後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有人說了一句什麼,她聽不真切,臉紅得快要滴出血,連脖子都泛著紅,腳步有些不穩,站著站著就往一旁東倒西歪。

一隻手伸過來扶住了她,乾淨而骨節分明的手,優雅,有力。

她只覺得悶得難受的胸口突然湧上一陣噁心,踉蹌一步差點跌倒,忙拉住了面前男人的衣袖勉強站穩。

“哇”的一下,來不及推開他,亂七八糟的東西吐了他一身。

**************************************

清晨,刺眼的眼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照射在床上恬靜的面孔上。

簡惜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睛。

頭痛欲裂,她揉著腦袋,試圖緩解那股脹痛,不過注意力很快便被這間房間所吸引。

歐式的臥室,華麗的水晶燈,淺藍色的地毯,淺藍色的沙發,淺藍色的雕花天花板……

看著眼前陌生的一切,簡惜的腦子停滯了足足一分鐘,愣是想不起昨晚毛遂自薦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驚慌地從床上坐起,被子滑落,她看見了被子下自己的身上並不是穿著昨晚那套裙子,而是換上了一件白色的絲綢睡裙。

腦子轟的一下炸開,多年前那**的記憶一下子湧上心頭,恐懼和驚慌讓她幾近崩潰。

六年前,**意識迷亂的**,一瞬刻骨銘心的劇痛。第二日醒來,凌亂的房間裡還殘留著昨晚荒唐的味道,身邊卻空無一人,昨夜黑暗裡那個陌生的男人已經離去,只留給她一張支票,還有滿身的青紫痕跡和痠痛無力。

簡惜攥緊了手指,閉上眼,努力趕走了腦海裡關於六年前那**的記憶。

肩膀止不住顫抖,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