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提個醒!該勸諫的,就得勸諫!”

見馬呼蒙越來越低沉,鄭豪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過總算過去了,便算了吧,也是老天開眼,沒讓公主過門。如今薩圖克已經完蛋了……”

馬呼蒙聽到這句話身子一震,酒意醒了七八分,暗道:“難道博格拉汗真的敗亡了?”便聽鄭豪繼續道:“我心裡有個計較,要與你商量商量。”馬呼蒙問:“什麼計較?”

鄭豪喝得紅通通的臉如綻放開來般笑著,道:“不瞞你說,我們三少爺的夫人,這次在戰亂中走散了,雖然三少爺心裡還惦念著不肯放棄,不斷派人尋找,但依我看在這時局,三少夫人要想找回來是渺茫得恨了。大丈夫不當久曠,我這幾個月一直為此事煩惱,再與老弟你重逢之後,不禁就動了個念頭老弟,你看看咱們能否把當初的婚約舊事重提?”

“舊事重提?老兄是說……”

“就是我們三少爺和小公主啊。”鄭豪道:“雖然說是續絃,但我們三少爺的人品你也該清楚。如今他在唐軍中又手掌大權,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咱們兩家本是故交,他們兩個年輕人又是竹馬青梅,小公主若嫁入我們鄭家,肯定不會受委屈的。”

想想讓珊雅公主嫁給鄭渭,馬呼蒙本人倒也覺得是一對良配,卻搖頭說:“咱們只是下人,這等事情……”

鄭豪笑道:“我如何不知咱們只是下人,我也不是說我們做主此事,只不過是從中牽線而已。”

馬呼蒙又道:“我只怕還是難成,一來珊雅公主已經許配給了博格拉汗,只是婚禮拖延了罷了,有這層關係在,講經人那邊便絕不會答應。”

鄭豪不悅道:“小公主的婚事,關瓦爾丹屁事!”

馬呼蒙有些尷尬,道:“我們小王子什麼事都聽講經人的,講經人不答應的事情,我王子便不會做。當初老國主逝世時,我們都要改口叫王子國主,只因為講經人一句話,這事便……唉!更別說如今咱們兩家分屬敵營,就算你我兩家舊交深厚,要想結親,那也是不可能的啊。”

鄭豪聽到這裡忍不住哈哈大笑,說:“老弟,這也不怪你,你身處囚居,自然訊息不夠靈通,但我告訴你,疏勒與下疏勒之間都談得差不多了,就在近日,我們張特使就會去和胡沙加爾面談了。這次面談以後,到時候你所擔心的事情將會全部解決。”

馬呼蒙心中一凜,問道:“怎麼解決?”

鄭豪醉醺醺的,道:“這事,卻不能和你說得太詳細了。”

馬呼蒙心想:“他還沒醉得完全!”便又勸酒,鄭豪又喝了一碗,醉意更深了,馬呼蒙以言語挑逗道:“張特使要與胡沙加爾議和,我倒也聽說了,好像是要用下疏勒換莎車什麼的。”

鄭豪哧一聲笑,道:“那只是檯面上的說法,不止這個!”

“那還有哪些?”

鄭豪還是搖頭,道:“不行了,今晚我喝得,太多,話也說得,太多了……”言語越來越模糊,說話也大舌頭了。

馬呼蒙笑道:“你沒有喝多,其實你根本就不知道那事,卻裝作什麼都知道而已。”

鄭豪大醉之下受不得激,大怒道:“誰說我不知道!”

馬呼蒙道:“老哥,你說到底也只是鄭家的一個老家人,鄭三公子在唐軍中又不是什麼特別顯赫的人物,這事若十分機密,他未必就能知曉,就算他知道些什麼,也不會與你說。這個我能理解的。”

鄭豪氣得跳了起來,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你胡說!你看不起我不要緊,卻不許你看不起我家三少爺,我家三少爺如今在唐軍已是文班之首!軍中機密他什麼不知道?哼!我不妨跟你說,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