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何去何從,你們好生琢磨吧!”

這是招降,卻又是**裸的威脅!李莊恆等心中惱恨,只是李彝殷尚未表態,他們便不敢搶著出口,李彝秀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看看李彝殷時,只見他微笑道:“難得王爺如此看重,多謝了,多謝了。”

耶律呼魯道:“那你的回覆呢?”

李彝殷笑道:“不是還有三日時間麼?不急,不急。”便派人送了耶律呼魯去休息。

李莊恆等都來問:“將軍,真要答應他們麼?”

李彝殷冷笑道:“契丹在關隴道根基不深,若他們敵不過天策,那今日的招降就只是一個笑話。就算他們贏了天策短時間內也很難就在這裡建立不拔之基業,我們到時候仍可渾水摸魚。且不管他,只是好言應付就是,咱們也不歸附,也不出城,只要守好了夏州城,往後契丹就算佔了上風也有用著我們處,咱們先看看他們與天策軍勝敗如何再說。”

眾人都稱是,只有李莊恆道:“契丹若勝,我們還可渾水摸魚,天策若勝……那……那關隴的局面恐怕就不是我們所能掌控的了。”

李彝殷沉默了下來,本來這段時間党項人與天策軍的交誼較為深厚,彼此間也建立了比較大的信任度,已經隱隱然建立起了一種主從關係,只是未曾公開罷了。党項與契丹則較為淡薄,就算是耶律李胡有了許諾,李彝殷也不敢保證這諾言將來能夠兌現。

但李彝殷之所以遲遲未出力以戰,就是考慮到天策軍近在咫尺,一旦張邁得勢,只怕整個党項都要被他吞併。只是要他反抗張邁他又不敢,畢竟這些年天策軍戰無不勝,所有與張邁作對的人除了契丹之外都沒好下場,党項人又沒有契丹那麼強的實力,所以李彝殷也不敢公開背叛張邁。

這時他點了點頭道:“契丹使者入城一事,明日宴請悟真時不可提起。誰若漏了口風,軍令伺候!”

眾人都領了命,道:“是!”

第二日李彝殷擺了一桌齋宴,與幾個心腹一起,只請悟真一人,謝他帶來了醫藥,又為自己的兒子治病。

素酒敬過三巡,李莊恆等大讚悟真醫術了得,原來他的妻子也曾受惠於悟真的醫術,所以拋開國事不言,這份感激卻是真心的。

悟真臉上現出淡淡的傷感,說:“諸位都是這西北道上的好漢子,我與諸位相交數年,十分愉快,只是過了這一遭,以後怕就很難再見面了,雖非永訣,亦是久別了。”

李彝殷、李莊恆等都驚道:“大師這是何說!”李彝殷道:“大師往來涼州夏州之間,已成定例,又正當壯年,為什麼說出這樣的話來?是我族有誰怠慢了大師麼?”

悟真道:“非是貧僧不肯來,而是元帥對我言道:‘我聽說你與黨項眾人感情不淺,這次趁著去夏州,就此了結了這段緣分吧。’”

李彝殷大駭道:“元帥這話是什麼意思!”

悟真道:“貧僧是出家人,原也不大懂得軍政大事,就是偶爾給元帥、夫人和魯樞密傳個話罷了。不過這次卻看得出元帥對定難軍這邊頗有慍色。”

党項族老等面面相覷,李莊恆忙道:“大師,是元帥對吾族有什麼誤會麼?還是有誰在元帥面前進了什麼讒言?”

悟真道:“有沒有讒言我不曉得,不過元帥對我說道:‘我天策軍有心要和党項人做兄弟,党項人要醫藥,我們就給醫藥,要錢糧,我們就給錢糧,何曾有半個字的推託?党項人卻當我張邁是傻子!輕便的事情搶著做,遇到大敵臨門卻縮排城內不肯出力了。他們要儲存實力,要做牆頭草,這就不是做兄弟的本分,而是在玩算計了。既然他們要和我玩算計,那我以後也就不再當他們是自己人了。’元帥又說:‘眼下我天策軍雖有一點困難,但不管有沒有党項之助力,這個難關我都有信心可以跨過去。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