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部分(第2/5頁)
章節報錯
世之學,同佛家的‘如夢幻泡影’不同。我們儒家是從‘有’上來成全道的。儒家推崇事功,講立德,立言,立功,有‘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的大胸懷。真正的儒者,所關注的是歷史的大生命,文化的大生命,道德的大生命。所謂‘知其不可為而為’,這是儒家的大擔道胸懷。‘觀夫獲麟絕筆,孔不求不老之方;三十而卒,顏不以早夭為病。無他,以其道足千古耳。’”
山伯聽得熱血沸騰:“老師之言,如同當頭棒喝,弟子受教了!”
這一刻,他想到了自己的來意。初來yīn間之時,他只想著補足陽魂,早rì與英臺團聚。如今聽了鄭玄的一番話,他忽然覺得在追求個人幸福的同時,還要為儒家的崛起做點什麼。
“當今天下,佛,道,魔三足鼎立,卻沒有儒家立足的地方!”
“想我山伯努力求學,做了縣令卻被一個不入流的小妖害死!我與英臺兩情相悅,卻頂不住妖魔的衝擊!我領著百姓滅蝗自救,卻被閻王爺判為重罪,這些都是不合理的!我們儒家弟子沒有受到應有的尊重!沒有爭取到正當的權益!”
“我應該做點什麼呢?不說別的,最起碼應該幫鄭玄將那些書運出去,再找到那些殘存記憶的師兄,將書籍一本本分發下去,讓他們各施所長,各自發展出自己的門派,將儒家的大道傳揚下去。”
………【第143節 蝶音】………
回到寒冰谷,山伯還在回味鄭玄所說的話:“儒家靜坐首先要調境,調身,調息。調境,就是說找一個清靜不受干擾的環境。初入道者,外境很重要,待工夫久熟自可隨意,十字街頭亦可打坐。調身,即將身體安放好,自自然然。坐勢可有種種,盤坐、立坐皆可。盤坐亦叫跌坐,釋老二家多用此坐法。立坐亦叫‘正襟危坐’,雙手平放膝上,背挺直,全身放鬆。儒家多用此坐法。今習者於種種坐法可隨意採用,以自己感覺合適為當。調息,即調劑鼻息,可數息,使呼吸平穩。”
一面思量,一面照著實行,就在那三面無憑的冰洞裡,任憑寒風呼嘯,冷氣撲面,他慢慢靜下心來,使自己進入清淨安詳的境界。
漸漸的,他感到周圍不那麼冷了!
寒風透過腦後的風池、風府,沿著任督二脈迴圈一週,從胸腹之間化為一股陽和的熱氣。熱氣如絲如縷,綿綿不絕,先在兩腎之間振盪,繼而將心肝五藏包繞起來。
山伯不勝欣喜,知道那縷陽氣十分珍貴,於是緊守心神,靜坐不動。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腦後忽然傳來“叮”的一聲脆響:“恭喜主人,您的陽魂回升了一點!”
山伯吃了一驚:“誰?誰在說話?”
轉頭四顧,身後卻沒有人!
再一回味,那聲音竟似來自發髻之中的玉蝶!
他心中“撲通”亂跳,探手將玉蝶取出來,輕聲問道:“是你嗎?你怎麼開口說話了?”
然而玉蝶無聲無息,並不做答!
山伯心中狐疑不定:“清脆悅耳,聽起來是你的聲音。可是,這怎麼可能呢?你怎能開口說話?而且叫我‘主人’?”
他將玉蝶捧在手心裡,雙目直視過去,發現不知何時,黃sè的蝶翅上顯出一點微紅,雖然只是很小的一點,卻顯得那樣的耀眼醒目!
山伯感到驚奇:“玉蝶的顏sè變了!變的那一點莫非是我剛剛煉出的陽魂?”
“玉蝶啊玉蝶,你倒是說話啊!告訴我是不是這樣!”
玉蝶還是沒有發出一點點聲音,然而那紅點卻一閃一閃的,似乎在說他猜得不錯!
山伯心中狂喜:“天吶,這玉蝶真的是九天神器?竟能顯示我身上的陽魂?是的,肯定是這樣的,早先它就提示我‘陽魂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