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我放在長椅上,在前面微微蹲□,低聲說,“上來,我們回家。”

眼睛不知道為什麼又有些熱,這人總是能讓人毫無防備。我好不容易築起的城牆,就因為一句“回家”軟得一塌糊塗。我誇張的叫了一聲,驚得公園你幾對不怕冷的年輕情侶看過來,下一刻就整個趴在他背上。

如果他願意揹著我行一輩子,回家,又有何不可呢?

臧言揹著我往幼兒園的方向走,我踢著腿趴在他耳朵邊大聲說,“回來做什麼?我不去,看見心煩。”

“咱們家車子還在那裡呀。”

“你開車來的呀,你不早說,我腳都凍掉了。”

臧言應該是在笑,背輕顫了顫,我突發好心的用手套幫他捂住了耳朵。

十四 激情夜

我沒來過他的家,在一起那三個月雖然瘋瘋癲癲親密隨性,可是從來沒有問起過他老家在哪裡,也不知道他竟然在這條風情街有一套這般華麗的小別墅。我在這個區穿梭過無數次,每次都是感嘆D市還有這樣一個安靜祥和的地方,一條河之隔就是熱鬧的高樓大廈,這裡,卻安靜的似鄉下別墅,真正的家的感覺。

我呆愣愣的站在玄關處不敢進去,臧言沒言語,開了外面的燈轉身去停車。我靠在一旁想著一會兒還是打個的回去算了,只是這條街似乎打的也不方便。

臧言進去換了拖鞋,看著我疑惑的問,“怎麼了?”

“那個,我還是回去吧。”

臧言彎腰拉我的腳,我下意識的往回縮了縮。

“害怕?怕我賣了你嗎?”

“我只是個普通人,買不起這別墅,這不是我的房子。”

我一愣,臧言已經麻利的脫了我的靴子套上了拖鞋,很熟悉的動作,讓我臉上禁不住熱了熱,趕緊彎腰換了另一隻。

二樓有人下來,看見臧言笑著說,“Hi Jerry,哇,你女朋友?”

地道的外國人,三十歲不到,長相挺英俊,說的中文也地道。這個倒是不稀罕,初來D市時在小吃街買炒菜,幾種菜叫法不一樣,還是跟著前面一個外國人學會的名稱。

臧言沒立即說是也沒說不是,只拉著我的手說,“喬佳佳。今晚少下來吧,二樓有衛生間。告訴Arvin一聲,我女朋友過來,別讓他打完球回來裸著背到處走。”

“哇,為什麼不介紹我。”男子伸手過來,“Levi,中文名李煒,火字旁的煒,光耀燦爛的意思。”

我伸手過去握了下,Levi又晃了下還想說什麼,被臧言一把開啟了,還挑挑眉又將我的手抓住放在胳膊上。我竟不知道他還有這一面,忍不住笑著說,“這名字很好,還有,你中文真好。”

“Jerry,你女朋友真漂亮。”

“謝謝。”我把它當西方人的禮節,臧言卻看我一眼,“確實。”說著就拉著我進了房間,關上門的那一刻我還聽見Levi又嗷了一聲,拍著一面牆喊,“Jerry,不能太小氣,會被女朋友看不起。”

有愛的一對朋友。

房間很大,一段矮牆隔開了臥室和陽臺,落地窗外還能看見斑駁的竹影。我看看中心的那張大床,走到陽臺上看看窗外,趴在臺子上晃了下手,等他看過來才說,“你可真會享受,竟然還放著個太陽椅,躺在這兒看書肯定很舒服。”

臧言笑了笑,“餓不餓?我去做個炒飯。”

也不知道是什麼心理,竟然微微有些尷尬,我擺擺手讓他去忙,等他關上門就滑進了太陽椅。奢華,這是我僅能想到的兩個字,可竟然沒有一絲激動。我不懂校園裡女孩子傍大款的心理,真心遇上了,我首先想到的就是——跑!

這是不是拇指姑娘嘴裡的城鄉結合部女人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