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直射在臧言臉上,顯得他更加乾淨雋秀。他定定的看著我,雙手捧著我的臉,眼神有些可怕。我也定定的看著他,可是心裡因他算得上陰冷的眼神變得虛虛的。

我的憂傷跑了大半,無心再看藍天白雲枯樹昏鴉,嚥了口唾沫很沒出息的想,我說的很明白很理性很文雅不是嗎?處處貶低我自己抬高他的身價,基本具備了一切和平分手的條件,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方才,說什麼?”臧言一字一頓的問。

我舔舔嘴唇,“那個,說什麼了?”

“再說一遍?”

靠!分手都遭人欺負,我一咬牙,一抬下巴“哧溜”一聲吸吸鼻水說,“我說分……”

臧言捂住我的嘴,“我不同意!”

“啊?”我眨眨眼,你若不同意,我方才的煽情不都白煽了?

臧言在我身前蹲□,“回家吧,我揹你。”

我看看他寬闊的背,很平穩很溫暖,可是憑什麼不管什麼情況,他一揹我就妥協呀?當自己的背是萬能消仇椅呢?我這次是真傷心了沒看出來?我退後一步咬牙切齒的踹過去一腳,忘記了自己嚴重低血糖的事實,腳下一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摁著地暈頭轉向,臧言嘆口氣扶我起來,“傻!”

娘之,你不傻,甩了一個還有一個上趕著送上門讓你挑,你是佛祖轉世,算定姓喬的就是孫猴子也逃不過你的手掌心是不是?

等眼前的小鳥兒停飛了我才眨眨因哭過更加酸澀的眼,轉頭準備回家,看見不知何時去而復返的袁毅面無表情的站在不遠處。

我抬頭看看天,很晴朗。可是老天,來一道雷,劈死我吧!

三十 只愛一點點

按照我和袁毅的分手的經驗,和臧言之間可能也要經過一段磨嘴皮子的時期。可是顯然,這種經驗不適合於我和臧言的狀況。臧言這人根本不會怪腔怪調的說話,我想吵也吵不起來。更何況大過年的,一個個人臉上都喜氣洋洋的,臧言那在生人面前時常面癱的毛病也基本不藥而癒了。只不過奇怪的是,面癱症轉移給了袁毅,第二天袁毅就打車回了X市,臧言卻不走,說要陪我在老家過一個元宵節。

我努力回憶是不是說了什麼刺激了袁毅的話,可是當時腦袋混混沌沌的還說了太多話,只記得自己沒有罵袁毅,好像也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想不起來,只能作罷。

老爸老媽對袁毅態度並不是很熱絡,嬸嬸卻很熱情。正月十五前這幾天,我們倆也幾乎沒說什麼話,有空我就和丹丹出去逛麥田,去草叢裡找所謂的野兔窩。竟然有一日嬸嬸介紹我跟著村頭的大叔一起去看他下兔夾,當然要有丹丹陪著。

下兔夾是在半夜的時候,據說這樣兔子白天裡才不會發現兔夾的位置。大叔讓一個小青年過來找的時候臧言卻說什麼都不讓我出去。

我氣得白眼珠子翻了無數個,奈何他拉著我的手腕就是不放手。老媽本來就不想讓我剛病好就出去受凍,自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嬸嬸不知道打的什麼算盤,笑呵呵的和那人說了幾句話就進了屋。

兩個人在冷戰,可是我還是沒憋住哼了一聲譏諷,“師兄大人,你管的可真寬!”

“身體不好就別熬夜。”

關你屁事,我腹誹。

“確實關我事,你不用腹誹。”

我翻了個白眼,甩開胳膊上樓。臧言住在我隔壁,跟著上去,在我關上門之前說,“明天早起,我帶你去看看有沒有收穫。”

“稀罕!”

這不是反話,是鄙人的內心獨白。第二天我起的很早,雖然陪同物件不理想,但還是早早的去找了那位大叔下了地。兔夾下在麥田盡頭一個茅草坑裡,據說那裡有一個兔窩,不過可惜,兔夾還是兔夾,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