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的笑笑,指指卷子上點點滴滴被眼淚泡出來的斑點問,“老師,會不會影響我分數?”

“不會,好好準備明天面試吧。”

我再看一眼那張連編帶造寫的工工整整滿滿當當的卷子,吐氣揚眉的直衝旁邊的考場去了。臧言正數卷子,一旁的女老師笑著說著什麼。臧言看過來一眼,收回視線笑著對女老師說了句話,逗的那人低聲笑起來。

我心裡酸泡咕嘟嘟的直冒,扁著嘴走到另一側,靠在牆上生氣。瞧瞧他的生活多光鮮啊,還有美女老師陪著說笑。我為了他做了這麼久的尼姑,走在路上連帥哥都沒看過,他卻和別人有說有笑。

長長吐了口濁氣,還帶著響兒。我聽見身邊“撲哧”一聲笑,抬眼看見那女老師正看著我笑。

“卷子我送過去,臧言老師就不用過去了。”

“麻煩你了。”

女老師笑了笑,踩著高跟鞋和我考場裡那兩個老師說著話一起走了。樓層漸漸安靜下來,我盯著臧言胳膊上自己那個鼓鼓的包反而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很委屈?”

我抬眼看臧言,他一臂支著牆壁,將我整個人罩在他的陰影裡,姿勢有些曖昧,卻不是我想要的那種。他要是能抱抱我就好了,哪怕是牽牽我的手說,等你很久了。

我舔舔上顎,黏嘰嘰的,很渴。我要儲存體內水份,不哭了,打也不哭了。

我看見他動了動,在他轉身之前一把抱住他的腰。靠,臉皮算什麼?不要了!阿言阿言,你要是敢推開我,你會後悔的,我發誓!

我緊張的手臂發抖,嘴裡的涎液咽都咽不下去。又是半天靜默,安靜的我心裡那個洞越來越大,越來越疼。我也不好過呀,怎麼就沒人想想我這麼久是怎麼過來的?我哭著推來他,一把把考試袋扔到他身上,哭著說,“你敢不要我!我討厭你!”

臧言皺著眉看我,半天才指指自己的鼻子。我眨眨眼,很沒骨氣的微微偏了頭。臧言卻慢慢笑了,起先只是勾了勾嘴角。我愈發不解,直了腦袋看著他,眉頭皺了又松,最後又偏了頭做思考狀。他臉上的笑卻越發的大了,最後露出一口白牙,又指指自己的鼻子,低沉的開口,“大鼻涕。”

我臉上爆紅,背過身摸口袋找紙巾擦鼻子,動作一氣呵成。做完這些忍不住就想笑,卻不好意思再轉過身去。咧著嘴偷笑了一會兒,聽見身後離開的腳步聲,慌忙轉過頭,對上的卻是臧言的八顆白牙。

心裡甜滋滋的厚著臉皮又貼上去,摟著他的腰不肯鬆手。

“先回去吧。”

我不,還沒抱夠呢。

樓層裡有腳步聲傳來,臧言輕推了推我,低聲說,“別人看著呢,先回去。”

就不,我抱著你讓你很丟臉嗎?

“丫頭,多大了,還撒嬌。”

這還差不多!我抬頭對著他的嘴唇吧唧一口,抱著他腰身的手換做了胳膊。

考拉一樣吊在他胳膊上一路回了他的住處,到了這套三室兩廳的房間我才覺得,我憑什麼抱著他的胳膊撒嬌,我們之間好像還沒有到這麼和諧的地步吧!

屋子裡很空蕩,和老教授說的一樣不好,沒有家的感覺。老教授當初說,那學校用一套房子就套走咱們學校走出去的一個高材生,要不是咱們學校窮,怎麼也輪不到他們撿了便宜。

在我看來重點不在這裡,找工作嘛,自然是越好的待遇越利於自己發展的地方越好,臧言也不一定是看上了這房子,估計還是從專業發展的角度考慮的。這麼說顯得我家男人特高尚,不過事實就是事實。但是我的重點在於,這麼大的房子,竟然讓我一個人住地下室,其行為令人髮指。

我繃著臉坐在沙發上,準備開始我們長期冷戰後的第一次談話。臧言卻不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