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沒有,我要出差。”

丁卡轉回身,靜靜地看著穆小安。他的手上還沾著水珠,水珠粘不住,在一滴滴往下落。丁卡濃密的長睫毛真好看,一雙眼睛卻是冷漠的。

趙忠祥繼續說,金絲猴和所有的猴類一樣,是喜歡群居的動物……它們的數量已經不多……。

搖擺不定的燈火(9)

穆小安突然拍手笑起來,她把一隻手插到褲兜裡去,另一隻在空中掄了一個圓,不知道放在哪裡,尷尬地又垂下來。冷冷地說道:“唷,你今兒是怎麼了,一點風度也沒有,哪裡還像個曾經當過優秀人民教師的樣子……你對你的學生也是這樣的?”丁卡又轉回頭,繼續洗水槽裡的碗碟,他絞好洗碗布,用洗手液洗了洗手,在身體兩邊甩著水珠,淡淡地道:“很可惜我現在已經不是人民教師了,這還是你的功勞呢,否則還可以多呼吸呼吸鄉下的新鮮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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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小安沉下臉來道:“怎麼,後悔了。費了那麼大的勁才把你從鄉下的那所破學校調到這清閒的文化局。蚊子叮耗子咬的,還新鮮空氣呢,一年到頭也掙不了幾大毛,還得冒著被拖欠的風險,你有什麼不知足的。我看你調上來別的都沒有學會,倒學會含沙射影了。你也別夾棒夾槍不自在地杵在這裡,有多少人眼睛裡都飛著小刀子盯著你呢。要願意,你再調回去呀,繼續啃你的備課本教科書,哪怕啃出天大的一朵花來,也還是個沒出息的窮書匠,跟糊牆弄瓦的有什麼區別。………啊,還是有去區別的,最起碼你的雙手還是比他們乾淨點的。”

丁卡丟開穆小安,一言不發的走向客廳。穆小安追上來,伸手攔住,跳腳道:“丁卡,你真是長出息了,學會不理不睬了,你怎麼不對穆小婁不理不睬呢,你怎麼伺候人家伺候得那麼到位呢,連跳舞還手把手的教,鑽懷裡的感覺很好吧。”

丁卡不答,穆小安猛一腳踢上去。罵道:“也沒瞧過是哪個沒有見過小姨子的姐夫哥哥說,把小姨子摟得那麼緊,手臂都擂酸了。”丁卡沒有防備,身體向後趔趄了一下,靠在廚房的門柱上,正色道:“穆小安,你說我可以,穆小婁可是你親妹妹,你別扯上她。”“親妹妹怎麼了,親妹妹就不能說了…我可告訴你丁卡,任何人膽敢試圖攻擊我穆小安,我都絕不會答應。”

丁卡譏諷道:“那是自然的,穆小安是誰呀,那可是安城出了名的善待自己者,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穆小安從沙發上搶過一個靠墊,沒頭沒腦的亂掄過來,叫道:“給你鼻子你登臉,還越發得意了…丁卡,你今天必須說清楚,跟穆小婁幹什麼去了。” 丁卡避開靠墊,坐在沙發裡,嘲笑道:“在跳舞啊,你不是都看見了嗎?鬼鬼祟祟躲在竹影子裡,可不像你堂堂穆主任的作風。”

穆小安倒沒有想到丁卡直言不諱,一時有點發愣,口氣就略微遲疑:“你居然輕飄飄就承認,一點也不覺得難堪嗎?”丁卡笑起來:“為什麼不承認,我們又沒做見不得人的壞事,光明正大教小婁跳舞。”

丁卡的語氣很傷感低婉:“小蔞太可憐了,多麼純潔美好的一個女孩子…。。誰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穆小安冷哼道:“就是可憐也輪不到你來著急,還有她的姐姐們呢,你急什麼,腎都是換了我們的,你操哪門子邪心。”丁卡鄙夷的冷笑:“什麼你們的,是穆小葵的。可是你知道嗎,醫生說她們倆的血型不相同,移植的效果並非特別好。”穆小安道:“那我有什麼辦法?又不是我不願意,我的肝上有陰影,片子你也是看到了的。”

丁卡意味深長的盯住穆小安的眼睛:“你沒有辦法,你的辦法才多呢。穆小葵長期吸菸肝部都那麼正常,你保養得團團圓圓的,卻得了那麼大一片陰影,真教人納悶啊。”穆小安暗暗倒吸一口冷氣,強硬道:“怎麼的,聽你的口氣是在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