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視而不見。

菲尼爾不顧反對,將左右都遣退,與賽里斯單獨相處。

“快要結束了,連再見也不道一聲嗎?”一句話,摻了幾聲輕咳,顯得有點喘。

賽里斯彷彿沒有聽見問話,他把玩著手腕上精緻的青銅鐐銬,表情一貫的淡然,始終沒有在理會菲尼爾。

“不愧是你,總是清楚怎樣折磨人。”

菲尼爾一句話帶有怨氣,然而眼前映象般的臉卻不改冷漠,仍舊激不起漣漪

“幾年來你藏得密實,使我日夜牽掛。但是即使你出現在我面前,卻有辦法讓我更加痛苦。賽里斯!你心裡就只裝一個李長琴嗎?!”

終於,那眼眸終於抬起,四目相對,卻仍舊不說話。

這看在菲尼爾眼中,心中更加苦澀。他是一個極端的人,見不著希望,那就只有破滅。

菲尼爾笑得狠戾,他努力將氣弱的聲音擴大,結果特別沙啞的聲音顯得陰森可怖。:“罷了。放你,我牽掛;留你,我痛苦。那個蠢女人說得對,倒不如殺了,製成木乃伊。把你的生命給我,身體也留下,總算是完全屬於我了。”

話罷,菲尼爾不再關心賽里斯的表情,反正不會讓他滿意。他喊來奴僕,在眾人簇擁下,正要離開。

就在他離去之前,終於聽到賽里斯句說話。

“你真的相信祭祀能夠續命?”

菲尼爾頭也不回地答道:“有關係嗎?如果失敗,那就當是我倆殉情吧。”

賽里斯的一聲哼笑為他送行。

正午時份,陽光在祭壇上描繪天窗輪廊,祭祀活動開始。

原本還能聽見低語聲,現在神廟內已經一片死寂。長琴謹慎地躺在樑上,不敢隨便動作。只聽靜謐中突然響起金屬鏈條拽拖的聲響,長琴不覺屏息。

未幾,下頭傳來祭司的低聲吟唱,聲音模糊,使人無法聽清楚內容。這時候長琴才悄悄挪動身體,探頭觀察情況,手上弓箭已經拿好,只等時機到就張弓發射。

最後一刻,希泰美拉才拎上兇器,長琴也張弓瞄準。就在動作的前一刻,菲尼爾卻突然喊停。他即使他十分虛弱,聲音卻在神廟內清晰傳在各人耳中。

長琴差點就放箭了,嚇了一跳,心臟怦怦跳個不停,直至確認不是被發現才鬆一口氣。

只見希泰美拉離開祭壇,跑到菲尼爾身邊理論。即使她故意壓低聲音,但豐富的肢體動作表示她正在憤怒,臉上創疤扭曲擠兌,特別猙獰。

半晌以後,從主座上傳來沙啞的聲音:“動手吧。”一句話,似乎用盡全身力氣。

模樣恐怖的希泰美拉立即欣喜惹狂,高舉著兇器就像吃人的妖怪般,急步躥向賽里斯。

“拉神不會眷顧有罪之人。”賽里斯依舊冷靜輕喃一句,便合上眼睛。

就在希泰美拉舉起利刃,準備刺穿賽里斯胸膛之際,一支箭矢破風而至,擊中她的右肩,刀刃只在賽里斯腰則留下淺淺割痕。

神廟內各人屏息,直覺地抬頭觀望,只見石柱頂上竟然有人跳下來,單槍匹馬殺向祭壇。

希泰美拉淒厲的慘叫撕破寧靜,衛兵們猶如剛扭上發條的娃娃,這才知道動作。然而他們都慢了一步,李長琴已經擒住準備用另一隻手取兇器的希泰美拉,把她的左肩一併刺傷。

“李長琴!”雙手都不能再用,希泰美拉又踢又叫:“該死的你和賽里斯,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詛咒你們生生世世受天火灼燒!”

“怪物,我認識你嗎?”長琴故意嘲諷。

毀容後,希泰美拉最忌別人提及外貌,聽到這種諷刺,她快要瘋了,掙扎得更厲害。

“你變成怪物是罪有應得,去冥界接受審判吧,永別了。”長琴不留禍害,用匕首一舉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