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街上快速地走著,發洩著精力,發洩著怒火。

周圍熙熙攘攘,到處都是人影,到處都是車輛。

但是在我的眼中,這些彷彿都是幻影,都是不存在的。

走著走著,我身子猛地向右左一側,一陣沉悶的痛立即在我的右腳裸上爆發開來。

穿高跟鞋是技術活。

穿高跟鞋快走那就是絕頂的技術活。

這不,我就華麗麗地崴腳了。

趕緊坐在路邊的座椅上休息。

這麼一痛,反而讓我的腦子清醒了許多。

剛才,我似乎是對著童遙說了很多重話。

我也不知道這一次為什麼會這麼生氣。

我和柴柴也不是沒有慪過氣,但一般都是爭論兩句,隔天就好了。

可是,一旦童遙激怒了我,我就氣得失去了理智。

或許,我只有在他面前,是最不設防的吧。

信任越多,傷害就越大。

抬頭,看向蔚藍的天空,那太陽的光,淡了些——像是偽劣的人造蛋黃了。

暫時將童遙的事情拋到腦後,我開始思考接下來將發生的事情。

溫撫寞回來後,我不知道雲易風會做出什麼舉動。

當然,憑著我對雲易風的瞭解,他還不至於使出什麼下三濫的手段。

可是我害怕的,就是他去到溫撫寞面前,說些不該說的話。

我是指,我不想再和溫撫寞糾纏上。

我想了想,便拿起手機,打給老媽。

那邊的電話響了許久,直到我都準備掛上了,老媽的聲音才慢悠悠地傳來:“喂?”

“媽,溫撫寞的媽媽有沒有說溫撫寞什麼時候回來?”

上次回去時,刻意地沒有詢問溫撫寞的歸期。

可是現在情況有變,我必須要了解所有情況,才能早做打算。

老媽的聲音很奇怪,於激動中有一絲綺靡的強忍的喘息:“說是兩個星期後就到。食色,你終於想通了……我就說……你會回心轉意的……撫寞這孩子……這孩子是百年難得一遇呢……啊,死鬼,你輕點。”

話說,愛我也做過不少次了,自然瞬間明白老父老母在做什麼。

晴空之下,一道天雷又瞬間降落在我的頭上。

為了避免更大的慘劇,我準備隨便敷衍一下,便掛上電話。

但是,生我養我的兩位不給我機會。

我剛想開口說再見,那邊就傳來了低喘與呻吟。

“寒竹,啊,啊,啊,用力!”

“敏君,哦,哦,哦,抬高!”

一股高壓電直接擊打在我的身上。

我四肢抽搐,面容扭曲,半身不遂,血脈倒流,青筋瀑裂,喉頭髮甜,腦細胞瞬間死亡大半。

在那片刻,我做出了一個舉動——我把手機給扔進了旁邊的垃圾箱中。

這是燒錢的行為,也是迫不得已的行為。

呆滯地坐了一個小時,我才有力氣起身,回到自己的家。

一踏進我那屋子,我察覺到不對勁了。

這屋子是童遙送的,現在,我和他都鬧翻了,還住在這裡,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味。

但是,不住這,又能住哪裡?

老父老母那是不能住活人的,畢竟我又不是雷震子,能抵擋這麼多次的天雷。

估計是想累了,肚子開始“咕咕咕”直叫,我便跑到樓下喬幫主家打算去蹭飯。

誰知,開啟門,卻撞見一副讓人鼻血狂飆的場景。

喬幫主下身只著一塊白色浴巾,正呈現半昏迷狀態的被綁在椅子上。

而綁著他雙手的,正是那亮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