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新朋友,深夜談心(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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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諾夫斯基的論文。”
“就在我看完的那一刻,我終於找到了自己的使命。”
杜佑安的眼睛此時亮的驚人,他的臉頰染上了兩團紅暈,整個人都變得亢奮起來。
“你知道嗎,我從來沒見過這樣一個學科,人類會在不同環境中創造出不同的社會、政治、經濟制度和宗教體系,而人類學者則透過比較研究,找出這些文化制度之間的異同,從而探求人類存在的本質。”
“其實探求人類存在的本質並不是我的目標,我想要找的是一個真正適合華國的體系。”
“訓之,你看現在的華國,軍閥格局,民生困苦。我們從歐洲學到的制度並不能幫助我們的國家更加強大,反而變得更加混亂了。”
“這些都是正確的嗎?我在國內時就不贊同現在民國施行的制度,這並不符合華國的國情,可以說這些都是錯誤的。”
“而事實證明我的想法沒錯,現在國內的內戰還沒結束,這就表明咱們的政府架構從根本上就出了問題。”
“正所謂學我者生,像我者死。我們不能一味照抄歐洲的制度,那是歐洲人的,那不是華國的。”
“我們要尋找屬於華國自己人的路!”
張訓可以看得出來,杜佑安此時的眼中滿是對未來的憧憬,即使他不確定前路如何,但他已經確定了自己要在這條路一直走下去。
這就是我的先輩啊!他們從沒忘記自己的使命,不論處在多麼紙醉金迷的環境中,他們依然記得自己的同胞還生活在困頓之中。
張訓的眼眶有些發紅,他按捺住胸腔的鼓動,笑著說道:“佑安,你知道嗎?如果我的朋友在這,你們一定會成為知己的,你們都是擁有偉大理想的人,也都是有堅定目標的人。”
“你們,是一類人!”
杜佑安露出一抹羞澀的笑容,似乎對自己剛剛的失態感到十分不好意思。
畢竟他自認為是一個十分沉穩可靠的人,沒想到剛才情緒這麼激動。
但聽到張訓口中的好友也起了好奇之心。
“好友?不知是什麼樣的人,經會被訓之你認為與我是同一類。”
張訓笑著說道:“也許你也聽過他的大名,就是漢口鄧佑君。”
“竟然是他!”
杜佑安露出一副又驚又喜的模樣,忍不住說道:“我確實聽過他的名字,這人在國內就是一名先進學生,去了法蘭西后也是一直奮鬥,當初他組織的‘拒款大會’、‘爭取學生求生求學權’這些我們都有聽說過,那個時候我們留英學生報也進行聲援了,還組織了捐款活動,那真是一位奇人,沒想到訓之你也認識。”
似是想到些什麼,杜佑安恍然大悟道:“是了,你是從法蘭西來的,自然也參加過這些的。”
張訓也回憶起了那時的日子,確實十分跌宕起伏。
“勤工儉學生們過得都很苦,我是幸運的,僥倖寫了兩本書,掙了些稿費,但其他同學的生活就十分艱難了。”
“我有位朋友,那個時候一個月參加了二十七場追悼會,都是凍餓疾病而死,十分慘烈。”
還有王天木,那個在他眼下逝去的生命,這是他一輩子的罪。
張訓的情緒有些低迷,他將杯中的紅酒全部飲盡,那往日不適應的味道在他心中的苦澀下似乎也算不得什麼了。
杜佑安對法蘭西勤工儉學生們的遭遇也有所耳聞,畢竟英國離著法蘭西並不遠,許多訊息都能及時傳來,自然也猜到了張訓是在為什麼傷心。
他無言的拍了拍張訓的肩膀,知道這種情緒只能靠他自己排解。
好在張訓已經對這種情緒習慣了,每每想起也只是更加堅定他要走的路罷了,所以很快便收拾好心情一臉歉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