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空中支援,假如三架直五都載滿步兵的話,就是三十個人,五比一的兵力優勢,這仗沒法打。

那群褐色貝雷帽圍著熊熊燃燒的運五殘骸看了看,一個軍官模樣的人用步談機向另外兩架直升機發出指令,不用猜也知道,圍追堵截,一定要抓到穿越小組成員。

“雷猛開道,于漢超斷後,撤。”黨愛國下了命令。

運五墜毀在長江南岸,滾滾大江橫在眼前,前有堵截後有追兵,穿越小組走投無路,只能奔著眼前一座險峻的大山去了,根據周邊地理推測,這兒應該是著名的西塞山,自古以來,發生在這裡的戰爭不計其數。

西塞山地勢險峻,海拔一百七十六米,周長十八公里,雖然比不得幕阜山,大別山這種雄偉綿連的山脈,但是藏幾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雷猛身高力大,揮舞著匕首在前面開道,于漢超持槍殿後,其餘人在中間行軍,邢教授年紀大了腿腳不便,走幾步就喘的不行了。

“我揹你吧。”劉彥直躬下身子,卻被柱子搶了先,邢教授遲疑了一下,還是選擇伏在了柱子背上。

六人快速向山頂進發,西塞山上樹木繁茂,直升機在頭頂盤旋,卻看不到林子裡的人,但是這難不倒經驗豐富的追兵,他們根據時間和單兵行進的速度能推算出目標所處的大致範圍,總歸逃不出三公里的範圍去。

褐色貝雷帽們追的很緊,劉彥直接替了于漢超的後衛職責,趴在半山腰阻擊敵人,他用一支繳獲的AKM自動步槍,精度優於國產56衝,在四百米的距離上指哪打哪,當他用準星護圈套出一個敵人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張熟悉的面孔,追兵裡竟然有約翰·林奇。

老林的打扮和別人不太一樣,他戴著墨鏡,嚼著口香糖,手按住頭頂的解放帽,揹著一支摺疊託短槍管的AK系列自動步槍,吆五喝六的架勢十足,儼然是個指揮者,劉彥直犯起了嘀咕,為什麼老林會出現,為什麼追兵是美式裝備,而且調動的是美軍戰鬥機,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中情局知道穿越小組帶走了九機部的科研成果,也就是說,隊伍裡有人洩密。

黨愛國是領隊,不可能主動洩密,剩下三人都有可能,但是從動機上來說,邢教授最可疑,因為只有他是經歷過這個特殊歷史階段的人。

轉瞬之間,約翰·林奇的身影就消失不見了,追兵很注意隱蔽,儘量不把身子暴露在敵人的視線內,他們隊伍裡甚至配備了狙擊手,劉彥直能感覺到瞄準鏡的寒光,他起身後撤,留意著樹梢和地面,果不其然,每隔一段距離,地上就有一截折斷的樹枝,或者紐扣、布片之類標記物。

一陣急行軍後,黨愛國停下腳步,擦擦頭上的汗,回頭望去,隊伍裡的人都在,唯獨不見劉彥直,問于漢超,後者茫然搖頭:“剛才還看見他呢。”

話音剛落,眼前枝葉亂晃,劉彥直從樹上落下來,動作輕盈的如同猿猴。

“老林和他的人被他引到反方向去了。”劉彥直道,目光掃過邢教授。

黨愛國更是高智商的人,他的目光也落在邢教授身上,心平氣和的問道:“老邢,為什麼要出賣我們。”

“我沒有啊,冤枉啊。”邢教授下意識的抵賴,但是很快他就明白這是徒勞的,因為劉彥直手中的碎布片正好能和他的衣服破洞處對得上。

“你說鬧肚子,其實是給老林打電話去了。”雷猛也察覺到了不對勁,惡狠狠的瞪著邢教授,“老東西,我們哪裡對不起你!”

“對,我的確和林奇做了交易,但是我並沒有出賣你們,你們跑不掉的,把柱子交出去,他們會放你們一條生路。”邢教授終於說了實話,神色坦然,彷彿不是叛徒,而是大義凜然的革命者。

“可以告訴我為什麼麼?我很難理解你為了五萬美元就做了叛徒。”黨愛國很平靜,掰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