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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掐滅了我的光。是她,讓我黯然無語。都是因為她,我又陷入無盡的黑暗。我嫉妒她和雲梓天在一起。可是我不討厭她,也不恨她。她是我的好朋友。好朋友,一輩子。
排球賽那天,雲梓天來了。我和他只隔著小鶯這麼短短的距離,卻不能仔細再瞧瞧他,更別說和他靠近一點。他和欣容一起出現在我眼裡的時候,心裡就會彷彿被針扎一樣疼,難受。陳大偉問我雲梓天是誰時,小鶯搶在我前面說了,她的用意我當然明白。可是對陳大偉很不公平。我不明白,得不到愛的人難道就沒有權利知道自己喜歡的人正在和誰相愛麼?我頓時有種想要看好戲的邪惡念頭,於是把欣容千叮萬囑別告訴陳大偉的事兒說出來。陳大偉果然不知情,聽了我那句話之後愣住了。我忽然想起欣容把雲梓天拉到我面前介紹說“我男朋友,雲梓天”的情形,我也傻了眼,就像現在的陳大偉,我明瞭他的心情,所以,我同情他,更同情我自己。
散學禮那天中午和欣容,小鶯一起去逛街。第一次去那種小食店吃酸辣粉。第一次看黑白電視,和家裡的液晶電視比起來,小食店的那臺黑白電視更加令我喜歡。酸辣粉的味道怪怪的,但比起義大利麵更能激起我的食慾。
小鶯接了一個電話之後就有點兒心不在焉,她平常雖然也會神遊一樣,但這次好像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情。想問她發生什麼事,又覺得自己很八卦。
那天欣容帶我們倆逛了很多廉價物美的小店。我心裡暗暗驚奇,原來一個髮夾可以這麼便宜,上面的假水晶還蠻真的。後來還去了一個特別的地方。那是和《戀空》裡出現過無數的河堤差不多的地方,只不過沒有那麼美,而且四周,長滿了高草。我第一次親眼看到真實的狗尾巴草。天氣雖然很熱,當夕陽快要落下時,我們三人饒有興致的沿著河堤散步。我很少出門逛街,但今天一點兒也不覺得累。我想,這才叫做自由吧,無論身體還是心靈,都沒有被枷鎖禁錮。
我知道自己的內心有那麼一塊陰影,被厚厚的枷鎖套牢,我無法走出來,無法釋懷,所以才會那麼痛苦。
漫長的暑假翻開嶄新的篇章。原以為又被安排了滿滿的興趣學習班,沒料到父親讓我自由支配這一個多月的假期。父親這次回來是因為談成了一筆收益頗高的生意。他只在家待了三天,留下一沓現金和一部新手機給我,第四天一早就飛加拿大去了。奶奶和朋友去迦納利群島度假,整個家只剩下我,吳媽,鍾叔還有新來的傭人李姐。
每天都過得很無聊,閒得發慌。直到接到欣容的電話。欣容找到一家補習社要人派傳單,問我要不要做。我猶豫了很久,拿不定主意。問吳媽意見。吳媽說:“小姐呀,外邊太陽多毒辣,派傳單很辛苦的,況且你又不缺錢,就別去活受累了。”
吳媽的話不無道理。不過我長這麼大還沒有嘗試過靠自己的能力和勞動掙錢。這未嘗不是個機會。於是就答應欣容,去試一下。
第一天上班,見到補習社的負責人。他滿臉微笑地跟我和欣容講各種注意事項。囉囉嗦嗦了半個小時,他從皮夾裡抽出一張二十塊遞給欣容,說:“打車去購書中心門口派,回來也打車,但記得要發票,現在馬上拿了傳單去。”
這個老闆還不錯,對我們這麼好。可是後來,我算見識到這人的狡詐和陰險。他的態度從第二天起就360度大轉變。像他那種打著教育的幌子到處招搖撞騙的摳門生意人,在當下社會真不是鮮見。我算開了眼界。
派傳單對於像我這種生性怯弱性格內向的女生來說著實是一個天大的挑戰。大部分人還願意伸一下手,只是一小部分人見到派傳單的好像遇到不吉利的東西一樣逃似的躲開,好像我們在散發病毒一樣。當我扯出微笑把單子遞給別人時,如果對方漠視或者鄙夷地拒絕,內心會狠狠的被踩了幾腳,等對方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