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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苦要這樣說?這不是把你我生分了嗎?”李元俊皺著眉頭說。
“不是我要與你生分,是爹和母親要我與你生分。這就是為何我一直拒你之千里以外的原因。我縱然有心想跟你親近,也會有人認為我是立心不良,我不願擔這個莫須有的罪名。”
李敖聽不下去了,一邊煩躁的喝道:“你閉嘴。既然以前便有心疏遠元俊,為何如今又要親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李元熙眸光蕩了蕩,不過須臾便更加堅冷。“爹,這就是你對我一直以來的觀感嗎?那麼我的原因,你不知道也罷。”
李敖被她一句說的啞口無言,見她從地上爬起來,剛想說些什麼。這時劉氏也聽聞風聲趕了過來,一眼看見李元熙那副冷冰冰的可惡嘴臉,不由得惡向膽邊生,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她面前,一個巴掌便招呼了過去。
“死賤種,竟想陷害我?!”
在場所有人都被她的舉動所驚,除了剛剛受了一巴掌無動於衷的李元熙。
“母親,元熙向母親請安。”李元熙揖身一禮。
“不需要你在這裡惺惺作態。要奪我的權給你那個骯髒卑賤、勾引我相公的舞妓?呸,你還不配。”
一聲“舞妓”,讓李敖和李元俊聽得面色一變,李元熙握著雙拳渾身顫抖卻低著頭不發一言。
“夠了,你跟個晚輩置什麼氣?你堂堂一個丞相千金,居然說出這麼難聽的話,你的修養去哪裡了?”李敖被她那句話觸動了逆鱗,圓鼓鼓的牛眼兇狠的盯著她。
劉氏一時衝動,竟當著李敖的面說出這種話來,不覺後悔不已。想她當時真是瞎了眼睛,居然會看上這個粗人!如今只能為著爭寵,堂堂丞相千金要跟一個庶子掙破臉面。劉氏心底恨意滔天,卻是想到了李敖向來吃軟不吃硬,便萬分委屈的軟聲道:“你是都知道的,他利用那些下人的謠言,說我不善管家,他這是立心要奪我的權。我生氣難道還有錯了?”
李元熙這時冷不丁說:“母親訊息可真靈通。”
在場所有人都會過意來,李元俊雙目一瞠,喊道:“娘,之前那些流言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
劉氏是真不知,但是剛才卻有人將事情完完本本的稟報給她。可是她要怎麼解釋?她現在是跳下黃河也洗不清了。不由得陰狠狠的看向李元熙,是他,定是他在搞鬼。好深沉的心機,他是算儘自己肯定會快嘴說出奪權的事來,故此才不辯駁,等著她來為他“澄清事實真相”的。
李元俊被人愛護在羽翼下17年,儘管單純,但仍然將劉氏雙目中流露而出的狠毒看得一清二楚。他心中發寒:難道這就是他的母親嗎?一向溫柔高貴,連螞蟻也不忍心踩死的仁慈的母親嗎?
李敖見劉氏欲言又止,分明無可辯駁的樣子,不禁驚怒交加。
“劉氏,你居然為了誣陷元熙,才故意讓流言不止?你不知道這樣做會害了敖王府嗎?你是想讓我被皇上看輕,一輩子永不錄用是不是?你是想讓我做個窩囊廢,一輩子看你父親臉色是不是?”
“我不是,我真的不是,王爺,20年來我——”
“爹,請你饒恕了母親吧,都是元熙的錯,元熙不該把這件事說出來的。請你不要罰母親,你就罰我吧。”李元熙咚的一聲跪在地上,恰好打斷了劉氏的求情。
李敖父子的注意力成功被李元熙轉移,李元俊恨聲道:“大哥,錯就是錯了,你沒有這個責任為娘掩飾。”
劉氏見兒子不幫自己皆因這個李元熙,怨毒地瞪著她,彷彿要把她拆吃入腹方才解恨。一旁李敖看得清清楚楚:人家為你求情,你不但不感激還一臉怨恨?這就是他二十年來相濡以沫的可親可愛的妻子麼?
想到這裡李敖再也止不住的打了個冷顫,這樣的人實在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