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瑜在聽見這個稱呼時眼睛瞪得老大,轉頭朝身旁的女人望了過去。

只見身旁的婦人穿了一襲簡單的衣衫,髮髻之上也僅僅只戴了一根碧玉簪,她雖打扮的樸實,但是她的神態卻是十分嚴肅的。

看白芷菱這般乖順的模樣,這個容嬤嬤雖然只是一個下人,但是,她在白府的地位自然低不了。

容嬤嬤斜眸睨了一眼林瑾瑜,沒有跟她說話,卻是對著房中另外兩名女子說道:“你們還不去換衣服?”

另外兩名女子見狀,迅速起身出了教習房去換衣服,而白芷菱也在容嬤嬤的怒瞪之下起身去換衣服了。

林瑾瑜立在房門口,側身讓開了些許,卻是沒有進屋的打算。

容嬤嬤越過林瑾瑜進了教習房,轉身對林瑾瑜說道:“二少奶奶,您這是在老身面前擺主子的架子麼?”

林瑾瑜凝眉回望著容嬤嬤,她是個現代人,從未想過在下人面前擺譜,但是,卻也容不得下人騎到她頭頂上方作威作福。

“我是宣王府的二少奶奶,容嬤嬤您是白府的下人,就算我要擺主子的架子斷然也沒有在您面前擺的道理。”一席話語之中包含了多意,既說明她的身份,乃是王府的二少奶奶,又指出了容嬤嬤不過是個下人,再者,也回答了容嬤嬤方才的問話,語不驚人死不休,林瑾瑜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容嬤嬤在聽見林瑾瑜的回答時,眸中滑過一絲異樣的神色,心裡暗道,這個宣王府的二少奶奶是個不好對付的女子啊,不過,她再厲害又有什麼用?宣王妃不喜歡她,她就只能一輩子忍氣吞聲地在宣王府中過日子。

“既然沒有擺架子,那你為何不進來?”

林瑾瑜掃了一眼教習房,說道:“每個人都有保護自己的權力,我今日初來貴府便有人想要暗算於我,我之所以遲遲不進房中卻也是觀察而後行之。”

她隨時隨地保護自己,有什麼錯?

容嬤嬤聞言,眼眸眯了眯,方才那事不用想也知道定是白芷菱那丫頭命人弄的機關暗器,白府所有的女子之中,也就只有她才喜歡南宮燁,對於南宮燁娶了林瑾瑜一事一直耿耿於懷。

而今她想要林瑾瑜在今日一來便受她的責罰,只可惜,這個林瑾瑜卻是個不好對付的主兒。

看這個樣子,芷菱這輩子都與南宮燁無緣了。

因為輸了理,容嬤嬤便也沒有再揪住此事不放,遂說道:“老身現在已經在房中了,二少奶奶也瞧見了並無什麼不對的地方,那麼,就請進來吧。”

林瑾瑜聞言,這才邁步進了教習房,隨後找了一個乾淨的桌子坐了下去。

坐下去之後便有丫鬟進來打掃房間,將那些麵粉與水漬全部清掃乾淨了。

一切弄完之後,白府那幾名小姐也嫋嫋婷婷地進了教習房。

待三人進房之後,容嬤嬤便拿出三本女戒對三人說道:“你三人今日的課便頭頂這女戒聽著吧。”

白芷菱聞言,眉頭微蹙,竟是朝容嬤嬤撒起嬌來:“嬤嬤,菱兒方才被水澆了個透溼,您還要罰菱兒麼?”

立在白芷菱身旁的另一名女子開口說道:“容嬤嬤,今日這事都是菱兒起的注意,與絹兒沒有任何關係的。”

“嬤嬤,羅兒也是被牽連進來的。”

白芷菱盯著二人,喝道:“絳絹,綺羅,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我們合謀時你們可不是這樣說的!”

林瑾瑜看向三名女子,原來這幾名女子都是白府的嫡出之女,白芷菱乃是大房嫡女,而白絳絹則是二房嫡女,最小的白綺羅則是三房嫡女。

原來這些所謂的教習僅僅只是針對白府的嫡女,在這個尊卑有別的古代,嫡庶之間還真是相差得很遠啊。

不過,這三人真是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