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她們在合謀暗算自己時怎麼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而今事情敗露了卻是不能一起承擔責任。

容嬤嬤在聽見幾名女子的爭吵時,從桌子裡抽出一根戒尺啪地一聲打在了桌子之上:“不要吵了!”

白芷菱等人愣了一下,即刻收聲沒有再說話,白絳絹與白綺羅也微微頷首,卻是在頷首時側眸看向了對方。

容嬤嬤盯著幾名女子說道:“老身平日裡怎麼教你們的?你們都是白府的女子,你們出門都象徵著白府,怎麼可以在外人面前拆自己的臺呢?”

林瑾瑜聽了容嬤嬤的話,只暗自發笑,好一個容嬤嬤,教導小姐竟是講的同仇敵愾麼?一句話裡分明就講了自己不過是個外人,她們白府的人怎麼可以為了一個不重要的外人而傷了自己人的和氣?

她說話還真是厲害啊!

白芷菱聽聞這話之後,轉眸睨了一眼林瑾瑜,似乎已經明白了容嬤嬤的意思,當下,她也不再說些什麼,只接過女戒頂在了頭頂之上,立在一旁不再說話。

白絳絹與白綺羅也各自拿著女戒頂在了頭頂之上。

林瑾瑜轉眸望去,發現這些大家的女子果真是不一樣的,瞧她們那挺直的腰板兒,直立的身姿,倘若沒有經過訓練,是斷然達不到這種境界的。

容嬤嬤見三人已經站立穩妥,便翻開了自己的書卷,慢慢說道:“今日我們要教席的內容,便是守宮砂。”

林瑾瑜一聽見守宮砂三個字,眼角就忍不住的微微跳動,轉瞬便想起了白菁華。

想那白菁華當真可謂好算計,她這一點比那謝玉芳不知道高明瞭多少,在所有的算計計謀中派殺手是最迅速的,最直接的,卻也是最低劣和最有風險的手段。

而今這個白菁華,她用的手段卻是十分高明,居然可以在不動聲色之下讓人來查她的守宮砂,讓她還沒有半點推卻的可能。

世人皆知南宮燁不能人道,即便她新婚卻仍舊應該是處子之身。

原來,她讓自己來白府受訓為的是這層目的啊!

這個容嬤嬤回頭該不會是讓大家都展示一下守宮砂吧?

“守宮砂,是驗證女子貞操的藥物,當女子生下來不久之後,母親便會在女子的手臂之上點上守宮砂,這個守宮砂一直會保持在手臂之上,直到出嫁才會消失。”容嬤嬤說道這裡,頓了頓,揚了揚眉,問道白綺羅:“綺羅,你之前一直問嬤嬤那守宮砂為何不褪色,嬤嬤今日便告知於你。”

白綺羅聞言,準備伸手去撂自己的袖子,豈料,容嬤嬤卻阻止了她的動作:“綺羅,你頭上頂著書,不太方便。”說到這裡她轉眸望向林瑾瑜,說道:“要不就麻煩二少奶奶撂開一下袖子?”

林瑾瑜心中早有盤算,早就猜到這個容嬤嬤會想各種方法看她的守宮砂,可是,她是那種別人想看就能夠看得到的人麼?

白綺羅說道:“如此,就麻煩二表嫂了。”

容嬤嬤的話語之中讓白綺羅與白絳絹早已心照不宣,她們雖然知道二表哥不能人道,但是,作為閨閣女子,她們也僅僅知道不能人道的意思大抵就是不能圓房,具體是個什麼狀態她們也搞不清楚。

既然不能圓房,那麼,二表嫂定然還是個閨閣女子,只要是閨閣女子,手臂上自然就有守宮砂,看她的與看二表嫂的又有什麼區別呢?

再說了,自己的頭上不還頂著本書麼?

面對容嬤嬤的問話,林瑾瑜微笑著回道:“容嬤嬤,綺羅不過頂了本書而已,按照嬤嬤平日裡對她們的教導,就算頂個斟滿茶水的碗在頭頂之上,怕是都不會撒漏一滴的吧?而今不過是撂一下袖子而已,又怎會出任何的差錯?”

容嬤嬤聞言,眼眸眯了眯,盯著林瑾瑜,這個丫頭如此說話就是不願意給她看守宮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