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暗翼門爆的料透的風,目的是引開林亨好對我下手吧。只是不知道,未央是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那你最初接近我,是不是也是有目的的?”我突然覺得很失望、很失落。

未央回頭,深深的看著我。“我去過忘憂宮,見過那幅畫。後來偶然遇到你,就對你很好奇……”

所以接近我?所以陪我趕路?

不進城不走官道專走小路,是怕城中人多認出他而暴露身份吧?

果然是這樣嗎?

我有種被欺騙的感覺。

夜深了。我倆找到一個背風的土坡,未央找來乾柴升起篝火。火苗很旺,噼裡啪啦的冒著火星,我抱膝而坐,悶悶不樂。

“你現在想去哪裡?”未央在我身邊坐著,火光映著他那輪廓分明的臉,陰晴不定。

“我要回琉城,找金子他們。”我用肯定的語氣說,不去看未央那有些失落的表情。

“……好吧,我送你回去。”許久,未央說。

我有些於心不忍,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一覺醒來,發現我又在未央的懷裡,我惱火的推開他。那段趕路的時光,又浮現在眼前。只是……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

我們策馬繼續前進。

原來菡萏宮是建在琉城東邊未開發的山區裡。那奇異的溫度,我估計是因為附近有溫泉所致。我擔憂甚多,加上對未央不滿,話不多說只是趕路。

後來回想起來,我總是會為自己當時的小任性小自私而後悔。早知道後來會那樣發展,我應該跟當時的未央多說幾句多待一會。

“過了前面那座山,就到琉城了。”未央在我耳邊說。什麼時候起,他的聲音也開始變得成熟起來了,帶些誘人的磁性。“等到了琉城,我就要離開你了。”

我心頭一動。要離開嗎?就像上次那樣?

我想說些什麼,可一張口卻是:“……我們不會連累聽荷吧?”

未央撩起額前碎髮的手頓了頓,然後說:“放心她沒事,我會負全責。”

那個烈,會不會難為未央?只是因為犯了錯誤就廢去武功,那放了我,還不得掉腦袋啊。

我有些擔心:“要不你跟我一起走啊,我會功夫,可以保護你的。”

“呵……”身後傳來未央的笑聲。他從後面抱住了我,不再說話。

飛燕走的慢了下來。我心裡也是亂七八糟的。

還沒等我理清頭緒,眼前一片耀白,在陽光下分外刺眼。我仔細一看,一個白衣女子策馬橫在我們的道路上。

還是追上來了嗎?

那女子凌厲的眼神看看我,看看未央,來回掃了幾下,眉頭似乎皺成了一疙瘩。

“姐姐,經常這麼皺眉,會長皺紋的!”我好心的提醒她,心裡卻在想著下一步該怎麼辦。這女子的功夫肯定在我之上,不過我盡全力的話,受點傷也要讓她吃點苦頭的,就算我逃不掉,未央能逃掉也好,他要是被捉回去就慘了。心裡下定決心,我暗暗的運起真氣。

身後未央拉起我的手,握了握,好像在安撫我。只聽他鎮定的說:“畫荷,你放了她吧,我跟你回去。”

聽了這話,我和對面的畫荷都是一驚。我剛想說不,就聽得畫荷嚴厲的說:“未央,你知道你這麼做的下場嗎?”

聽了這話,我突然有點驚喜,至少他真的叫做未央,沒有騙我。

又聽得畫荷說:“尊主有令,要把你們兩個都帶回去!未央,你難道就不能體諒一下尊主的愛子之心?為什麼一定要做讓他傷心的事情?”

愛子之心?我心中茫然,不禁問道:“你說的尊主,可是……”

“未烈!我的父親。”身後傳來淡淡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