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驚,沒想到未央竟然是暗翼門尊主未烈的兒子,還被未烈廢了武功。

又聽得畫荷說:“未央,我知道你現在沒有武功,你們逃不了的,還是跟我回去吧。”

“不行!”我大聲說,跳下馬,擋在了未央的前面。未央,不管你是誰,我都不願意你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

畫荷冷冷的看著我,哼了一聲,翻身下馬,提劍站在我的眼前。

“別傷她!”未央的聲音中帶著憤怒。未央,你不是一向雲淡風輕波瀾不驚的嗎?別為我擔心。

畫荷更氣憤了,長劍帶著怒氣向我刺來,我靈巧的躲閃著,她的劍法精湛,我的躲貓貓功夫了得,一時間她也未能佔得上風。

只是未央……我餘光看到他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有些擔心。

畫荷看出了我的心思,突然手腕一轉,竟朝不會功夫的未央刺去。我明知她是為了分散我的注意找出我的破綻,可還是身不由己的去擋那刺向未央的劍。未央驚呼一聲,就要把我推開去,可那長劍更快,只是一瞬間銀光一閃……

我感到一道寒氣劃過脖子後頸,有些扎扎的刺痛……難道……頭掉下來碗大的疤……

摸摸腦袋,還在,舒了口氣。摸摸腦後,一道血痕,空蕩蕩的,再看未央,傻了眼呆在那,怎麼了?

低下頭,一地青絲。

我的頭髮……

剛才畫荷的劍氣,竟然將我束在腦後的長髮給齊齊削斷了。

畫荷也驚得說不出話,因為未央的反應……

未央臉色煞白,漆黑的眸子深深的望著我,嘴角顫抖著,一步一步走近我,抬起白玉一樣的修長手指,奇……書∧網撩起我的碎髮……他的眼眸劃過許多情緒,竟然閃爍著淚光,如同星空一般的晶瑩耀眼。

“我沒事。”我生平第一次用這麼溫柔的聲音跟未央說話。不就是頭髮沒了嘛,又不是腦袋,你這麼傷心幹什麼。

未央閉上了眼,又睜開時,眼神中多了份堅定,竟像是下定了決心。

未央朝我微微一笑,就像是和平時一樣。他從懷中取出一樣東西放在我的手心,轉身向畫荷走去,那身影毅然決然。

“我跟你回去,練菡萏決。你放她走。”

畫荷的表情甚是驚喜,她難以置信的看著未央騎上飛燕到她身邊,忙點點頭,也飛身上馬。

兩人都沒有回頭看我,揚長而去。

我低下頭看,手心裡是一支金步搖,上好的純金玲瓏雕刻成展翅的鳳凰,口中銜著長長的瑪瑙珠串——正是上次買回墨霓玉佩時未央要的那一支。

未央臨走時的話又迴響在耳邊:

“我一直想親手把它給你戴上,只可惜……”

枉卻罡風

事實上,越是厲害的武林絕學,越是副作用後遺症厲害,比如男變女啊、性情大變啊、失憶啊、狂暴啊……

未央會怎麼樣?練那個“菡萏決”?

“小姐,前面就是名劍山莊了。”金子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打斷了我的思路。

我獨自回到琉城的分部,大家對我的歸來都表示出難以控制的歡欣喜悅,可以想象的出,這段時間他們多麼擔憂我的安危;對我的新發型都表示出難以掩飾的哀傷心痛,好像我成了殘疾人一般。我對長髮沒有古代人那麼執著,沒了就沒了,長几年就好了。對於現在正好至肩的頭髮,我乾脆剪成了波波頭(參見Hebe的髮型),倒也利索。

休息了幾日,名劍山莊來使,說林亨已經回來了,邀請我前去。我的原則是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所以欣然前往。不過這次,金子說什麼也要跟著,喬安允也饒有興趣的提出同往,我只得答應。

我們三人一下車,就見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