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聖亞看著這個鴛鴦項鍊,陶醉在甜蜜中。

他畢竟是個男人。

城防司令部副司令李存泉來到他身邊,從他手中奪下項鍊,笑著問:“王先生,什麼東西?看得這麼入神?”

王聖亞笑笑說:“呵呵,司令大人怎麼有閒情逛公園啊?”

“鄭重宣告:我是副司令!嘿嘿,據城防司令部眼線透露,江洋大盜施震雷已經來到六安。他今天化裝成一個書生模樣,在九墩塘跟他的一個紅粉知己約會。”李存泉一面訕笑,一面把玩那條項鍊:“看這項鍊的造型,應該是兩條,對不對?是家傳之物?還是別人送的?”

王聖亞一笑,收回項鍊:“你管得著嗎?”

李存泉也笑起來:“城防司令部的副司令,什麼不能管?哈哈,不打自招,那就是別人送的啦!”

王聖亞:“別鬧了,存泉,你剛才說施震雷在六安,是真的嗎?”

李存泉:“施震雷在六安是真的,可誰也不認識他。”

王聖亞:“我認識,我曾經找過他。這個人本質不錯,我們一定要爭取他參加革命。”

原來,李存泉也是六安共產黨地下組織的負責人之一。

六安城防司令部在小東門旁邊,城防司令部司令兼六安縣長劉銳襄的辦公室,在第二幢房子的第一間。

將近下班的時候,劉銳襄正在看公文,警察局長張良棲走進來。

張良棲向他彙報說昨晚徐集鎮附近,發生一樁搶劫案。一個姓馮的大戶人家,遭到一夥土匪搶劫。

劉銳襄忙問“死人沒有”。他兼任六安縣縣長,但很快任期就要結束,他還想連任,因此害怕在這時候發生這樣的事情。一聽那家人被土匪搶去不少錢財,但沒有死傷,就鬆了口氣。

張良棲彙報說:“根據苦主提供的線索,像是慣匪‘狂一捶’乾的。”

劉銳襄說:“抓緊查辦。”

張良棲:“是。”

電話鈴響起來,張良棲知趣地走出去。

劉銳襄拿起話筒:“哦,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你說話大點聲。”

保安司令部參謀長黃長運走進來。

劉銳襄衝著話筒說:“什麼?軍事委員會的秘書彭瘦石回六安了?什麼時候?哦,他現在在家嗎?不在?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嗎?哦,去沈子儒家了?知道了。你先給我送個請柬去彭府,對,馬上辦,晚上我要宴請彭瘦石父子。對,在鼓樓街醉春秋酒家,這事情不能耽擱。”

黃長運不解地問:“這沈子儒什麼來路啊?不就是個舞文弄墨的文人嗎?怎麼他不去拜望軍事委員會的秘書,竟敢讓彭大秘書去看望他?

劉銳襄:“你來六安不久,許多事你還不知道。朱蘊山你應該知道吧?”

黃長運:“朱蘊山我當然知道,民盟中央常委,辛亥革命老前輩,與徐錫麟刺殺安徽巡撫恩銘的大英雄,辦過《平議報》,是六安的大人物。”

劉銳襄介紹說,沈子儒是朱蘊山的好朋友,一直在協助朱蘊山的*政治活動,是民盟中央委員,此人不可小視。

黃長運說:“你說這共產黨和那些*黨天天喊著要*,反專制,煩不煩啊?我就犯嘀咕,就眼下鄉下這幫泥腿子,給他*,可他會用嗎?”

劉銳襄說:“哼,共產黨要的是江山!*,哼哼,那不過是旗號。”

六安城中心最高處,舊時有座高大壯麗的鐘鼓樓,又稱“譙樓”,“鎮安樓”,當地人俗稱為鼓樓洞子。此樓座北朝南磚木結構牌坊式,四層。一二層為磚石結構,三四兩層為木結構。鼓樓底層四面,有東南西北四道高敞圓拱門,可謂四通八達。內牆壁上有多塊碑石,記其建修歷史。二樓放置鍾、鼓報時,亦作禮、樂、報警。三四樓為藏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