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奮發激昂。虎踞龍盤今勝昔,天翻地覆慨而慷。

任憑你如何英雄人物在這滾滾的歷史長河之中,又算的了什麼,捲起時代浪潮的是千千萬萬的芸芸眾生。過去的種種,管你洪荒封神,又有什麼值得留戀,如今的歷史該由自己寫就,人生只當闔眼放步,以聽天地之低昂。

船上的人初時見這一老一少談笑,飲食都遠不比船上,心中都是不屑,只有潘玉和楚劍雄憑藉一身武功偶爾聽見隻言片語,都是心驚。直到許仙引吭高歌,老者和之,唱的是這千古名句,表達的卻是生於天地之間的慷慨自信。

楚劍雄聽著這歌聲,突然覺得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個笑話,竟有些意興闌珊。但隨之一驚,知道這歌聲嚴重影響了他,趕緊收斂心神,一聲長嘯,令手下趕緊動手,船上諸人都沉醉在那歌聲之中無人在意。楚劍雄再聽那歌聲,已經停歇,才鬆了口氣,只等手下來迎。可惜他沒聽見那老龍說自己的身份。

許仙唱罷,覺得心胸開闊,和這江中老龍親近了不少,本來不能出口之言,也能隨意道出,“雖然龍族力量強悍,但您那孫女年紀尚小,心智尚且不成熟,您何不帶在身邊親自管教,而要讓她流落在西湖之中?”他現在自然不信什麼“送到親戚家”的鬼話,那小女孩的家大概就在那西湖之中吧!

老者一揮手道:“她既然能夠自食其力就該獨立自主,跟著我像什麼話?她上次還敢跑回來,若是我年輕時候,就該被咬死。”這是龍族的規矩,所有幼龍能夠獨立之後,都會被趕出父輩生活的水域,若再回來就是爭奪領地,只有決一死戰。

許仙對這種野獸教育感到難以理解,或許人的心終歸難以完全理解龍的心,但還是問道:“她的父母呢?”

“她父親本是黃河龍君,不過數十年前黃河改道,海口倒灌。我那兒子不肯隨波逐流,非要去堵海口。倒是救了兩岸不少人,不過卻賠上了自己的性命,所以這孩子就由我撫養長大。本來她該去爭奪她父親的黃河君之位,但憑她的年紀,哪是那一幫水怪的對手,就送到西湖之中潛修,以待來日。”

龍雖然能御水,但遇到河流改道這樣大自然的變遷,也是無能為力,逆天二字說來簡單,但要付出的代價也是大的難以想象。而絕非簡簡單單的吼幾嗓子“天地不仁”的屁話,再爆發一下就說逆就逆的。

在許仙心中卻不由浮現出這樣一副場景:大雨如潑,濁流滾滾,堤壩崩潰,水漫千里,一條巨龍隱現其間,要以一己之力堵海口救蒼生,要逆轉這根本非任何生靈能夠抵擋的天地大變。知其不可而為之也不過唯死而已。

而又留下無人照顧的幼女遺孤,跟著這麼一個豪邁卻淡漠的爺爺。見這老龍提起自己的兒子的死也無悲色,許仙心中不禁有些怒意,質問道:“你難道不難過?”

老龍搖搖頭道:“我只為他驕傲,不是因為他救了幾個人,而是因為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並有為之付出代價的勇氣。比起那些學人修宮殿,以食物為臣屬,做起魚蝦統領的龍,這才有點龍的樣子。至於生死,不過是命中應有之物。差別只在遲早而已。”

許仙一時無言。

這時江面上忽然出現幾十條小船,向著諸人乘坐的大船駛來,速度極快。大船上頓時亂做一團,水手大呼:“快升帆,快。”

楚劍雄心中一喜,縱身一躍,以掌做刀將帆繩斬斷,背後勁風襲至,極難看的一個滾身才避了過去。暗道船上怎麼有如此高手,回頭一看,卻是潘玉。心中驚訝這小白臉竟然有如此武功,加上船上護衛湧來,知道不可力敵,只是起縱跳躍,只要耗上一會兒,手下登船,這些人都是甕中之鱉。

金聖傑目瞪口呆的看著上賓變作死敵,更是見平日溫文爾雅的潘玉騰躍如風,武功竟然不在那楚劍雄之下。綵鳳眼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