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靈敏,空中一個迴旋,已長矛作支點,輕飄飄落到地上,還未站穩,卻又是嗖嗖數聲,三支強勁鐵箭分上中下三路撲面迴旋,沈慕銳吃了一驚,忙手揮長矛,硬是打飛兩箭,那第三箭卻避無可避,已到眉心。他一個仰面,張嘴一咬,於此危急之時,將那奪命一箭咬住,嘴唇卻被摩擦出一道血痕。

沈慕銳吐掉鐵箭,正要說話,卻見遠處一人騎白馬,疾馳而來,又是嗖嗖三箭,分取他上盤下盤要處,他見狀面露微笑,讚道:“好箭法!”使千斤墜穩住下盤,左手作爪,右手為掌,運功之間,只見冰魄絕焰隱隱現於掌心,他大喝一聲,隨手一勾一帶,再一轉一抓,竟徒手將那三隻能破金玉,勁道非凡的鐵箭盡數抓到掌底。那射箭人一呆,沈慕銳哈哈大笑,喝道:“還有沒有?你的箭術僅此而已了嗎?”

那騎士冷哼一聲,拍馬橫縱,以足勾馬,斜跨著又是嗖嗖三箭射來,這勁道準頭,比之前面有過之而無不及,沈慕銳絲毫不懼,大喝一聲:“來得好!”隨即縱聲一躍,撲了上去,空中盤旋飛舞,竟又是將那三箭盡數打落。卻在此時,他身形一頓,重重落下,慌忙中使出千斤墜,方得不跌落在地,只見他臉色變白,背心處一片殷紅,一支小巧的黑色小箭,牢牢釘在那處。沈慕銳踉蹌幾步,堪堪站定,凌天盟眾一見之下,怒罵驚呼不斷,紛紛搶上前去道:“首領,您怎麼啦?”

“兀那賊人,使用暗器,算什麼英雄好漢!”

“就是,朝廷鷹犬,快快現身領死!”

此時卻聽客棧那邊傳來一聲少年的怒喝:“爾等逆賊,算個屁英雄好漢?真正該死之極!”

眾人循聲望去,卻是一戎裝少年,扶著一個重傷的漢子,緩緩過來,再看那射箭騎士,卻已退到一旁,彎弓搭箭,對準沈慕銳。驍騎營眾叛軍對此二人在熟悉不過,一個是他們的領頭將軍厲崑崙,那扶著他的少年將軍,卻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天啟朝最年輕的二等帶刀侍衛王福全。厲崑崙平日治軍甚嚴,此番叛亂,本就瞞著他悄然進行。然他在軍中積威深重,此時冷冷的視線掃來,不少叛軍,均悄悄低下了腦袋。那少年將軍一手扶著他,一手持著一把精巧奇特的弓。走向皇帝,將厲崑崙交與一旁的龍騎尉,立即跪下叩首道:“二等帶刀侍衛王福全救駕來遲,望皇上恕罪!”

蕭宏鋮看著他,竟然激動莫名,伸出手去微微顫抖,扶起他道:“免禮,平身。”

王福全站了起來,臉上帶著淡淡微笑,道:“啟稟皇上,微臣已連夜調南疆駐軍趕往此處,隨行御林軍並龍騎尉也盡數在此周邊佈防完畢。”

他一揚手,只見客棧周圍,多出不少弓箭手身影,王福全淡淡掃了凌天盟眾並叛軍一眼,冷冷地道:“請皇上下旨誅盡這些叛賊!”

蕭宏鋮去不說話,只是急促呼吸,半響,閉上眼,又睜開,帝王平素銳利精明的眼中,竟然蒙上一層薄霧,他微微仰頭,深吸一口氣,忽而龍心大悅,呵呵大笑起來,道:“好,好,好小全兒,不枉朕在此擔驚受怕一番。”

眾人皆道皇帝援軍一到,開心至極,己方將士均精神大振,敵方眾人卻心裡暗暗爬上陰霾。就在此時,忽聽得遠處一聲慘呼,眾人循聲望去,卻見灰影一閃,一個人自高處摔落而亡,卻是才剛隱匿的一名弓箭手,再一看,一個人影輕飄飄地落下,手持銀刀,平板無波地道:“假的。”

“什麼假的?”

“弓箭手,沒那麼多。”郭榮毫無情緒的眼睛看著前方,道:“御林軍日夜兼程,也不可能快速趕赴,這裡只有先遣隊,不要中了王小將軍的疑兵之機。”

王福全一聽臉色鉅變,喝道:“是嗎?郭老賊,你先嚐嘗小爺的鐵箭味道!”

他手一揚,自身後箭筒搭箭上弦,無聲無息地朝郭榮射了一箭。郭榮不敢輕敵,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