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舞,護作一團,匆娩竟未能擊落,鐵箭一偏,飛向旁邊一個凌天盟盟眾,那人捂臉慘呼一聲,鮮血自手縫中流淌下來,竟是直直插入眼眶。

郭榮還未喘息得定,卻聽得空中嗖嗖飛來三箭,正是才剛攻擊沈慕銳的騎士所發,這人臂力絕佳,準頭甚好,三箭又取的人體要穴,厲害非常。郭榮手中銀刀一閃,劈開一箭,再一勾,擊偏一箭,第三箭卻無論如何,也避不開去。他毫無表情的臉上終於裂開,似乎驚訝那箭如何跟長了眼睛似的,竟然直取胸口大穴,萬般無奈之下,只得一個側身,硬生生那左臂一擋,一陣刺骨疼痛轉上心頭,差點令他眼前一黑。郭榮咬牙挺住,狠命拔出臂上箭頭,登時血流如注,他便是煞白一張臉,卻也是面無表情,出手點了手上大穴,止住流血,盯住那射箭騎士,忽然認出,這便是當日酒樓之上護著那兩位公子的中年男子。他一字一句地道:“你是誰?”

那騎士笑嘻嘻地道:“在下袁紹之,無名小卒,郭大俠自是沒聽過小人的名諱。”

郭榮眼中狠毒之意驟增,卻知此人箭術高超,平身罕見,此刻又一臂受傷,稍有不慎,便有殺身之禍。且這人與王福全似乎約好一般,同時出手,一人主攻,必一人偷襲,防得了一個卻防不了第二個。他正要氣沉丹田,卻覺傷口一麻,整個人身形一晃,險些摔倒地上,那箭上有古怪,遂咬牙切齒道:“你,你在箭上塗了毒藥?”

袁紹之驚奇地睜大眼道:“沒有,可別冤枉好人。在下只是自覺武功低微,在箭上塗了點麻藥,令中箭者暫時提不起內力而已。”他眼中笑意加深,道:“郭大俠,你累了,不如好好睡上一覺,睡醒了,鹿死誰手,也就水落石出,何樂而不為呢?”

郭榮怒吼一聲,劈刀而上,卻踉踉蹌蹌,邁不出五步,終於噗通一聲,倒地不起。

眾人一見,盡皆駭然,到底是什麼厲害麻藥,竟然能讓郭榮這樣的絕頂高手,瞬間癱軟如泥。

袁紹之笑嘻嘻地自馬上調轉了方向,彎弓搭箭對準沈慕銳,道:“你就是沈大當家,果然英雄非凡,切勿亂動啊,除非你羨慕郭大俠,也想睡上一覺。”

沈慕銳淡然一笑,伸手自背拔出鐵箭,面不改色,隨手一揚,那鐵箭嗖的一聲朝袁紹之飛去,袁紹之眼睛微眯,射出一箭,兩箭於空中相撞,玎璫一聲,亮亮落地。

“我倒要看看,你箭筒中有多少支箭,一旦用盡了,你還有什麼本事可言?”沈慕銳微微一笑,伸出手臂,立即有盟眾上前為他擦拭傷口,敷藥裹傷。沈慕銳待他弄完,忽而大喝一聲:“凌天盟眾聽命,狗皇帝正在那頭,此時不取他性命,更待何時?弟兄們,今日且讓我們並肩作戰,殺了狗皇帝,為死難的弟兄們報仇!”

他振臂高呼,果然一呼百應,凌天盟剩餘部眾,個個精神抖擻,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沈慕銳一馬當先,撲將過去,抓住一名驍騎營將士隨後一拋,那人頓時被後來之人亂刀砍成肉醬。袁紹之嘖嘖搖頭,道:“沈慕銳,都告誡你不要輕舉妄動了,還是不聽勸,真是。”

他嘴上說話,手下卻不停,三聯珠般的利箭連連發出。沈慕銳神功蓋世,躲避得甚為巧妙,卻苦了他旗下弟兄,紛紛中箭落地者不少。王福全見勢不妙,忙一揮手,藏匿於各處的十幾弓箭手齊齊發箭,沈慕銳大吼一聲,翻身而上,抓起一柄長矛,手起刀落,將那暗處的弓箭手挑出不少,旁邊的驍騎營叛軍見此狀況,也打起精神,開始反攻,一時間,形勢又再度扭轉,皇帝的護駕圈一縮再縮。

就在此時,卻見空中飛躍的沈慕銳身形一滯,竟如斷線風箏,直直落下,凌天盟眾一見,嚇得魂飛魄散,忙七手八腳接他,待放到地面一看,卻見他面如白紙,額頭上冷汗涔涔。一雙野獸般的亮眼,惡狠狠瞪著袁紹之,袁紹之大叫冤枉,大聲道:“不干我事,我只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