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一聲對劉齡道:“這次有兩個麻煩事,一個是這位鄭榮泰,太子殿下的小舅子,還有一個更大的麻煩事。”

劉齡一驚,“莫非又有人要特殊照顧了嗎?”

“沒有說要特殊照顧,但人確實很特殊,是嘉王殿下。”

“啊!”劉齡驚呼一聲,“嘉王殿下也參加科舉了嗎?”

餘深點點頭,“今天上午大內總管李彥派人送來一張紙條,只有一句話,嘉王也在科舉。”

劉齡微微一怔,怎麼是李彥送來的紙條,不應該是梁師成送來紙條才對嗎?

餘深明白劉齡的不解,他當然知道是為什麼,李彥當上大內總管沒兩年,就急著要甩掉梁師成的掣肘,想獨立成一系了。

不過這是宮內的暗鬥,他不想過問,他現在頭疼的是嘉王趙楷,趙楷肯定是用化名來參加科舉,他化名是什麼?可就算知道化名,在八萬份糊名試卷中又該怎麼尋找?

餘深頭痛之極,他很擔心李彥傳達的是天子的口信,萬一嘉王落榜了他怎麼交代?

劉齡安慰他道:“下官知道嘉王殿下才學極高,只要他正常發揮,中榜不是問題,再說,官家也很清楚科舉是糊名制,他如果想要餘相公暗助,一定會告訴相公線索,既然什麼都不說,很可能官家並無此意,相公也不要太多慮了。”

餘深嘆了口氣,倒不是劉齡的安慰起作用,而且他確實沒有辦法找到嘉王的卷子,他只得暫時不想這件事,他又把鄭榮泰的試卷遞給劉齡,“憑這份試卷無論如何不能錄取,你找兩個信得過的人給他做一份卷子,然後直接錄取。”

。。。。。。。。。

時間又過去了三天,距離省試科舉發榜只剩下兩天時間,大批迴家或者出去遊玩計程車子又紛紛趕回京城,汴京的客棧、酒館和青樓又再次生意火爆起來。

這天下午,李延慶正準備出門吃飯,一個熟悉的胖大身影卻出現在門口。

“老李,為什麼總要我來找你,你就不能來找找我嗎?”鄭榮泰很不滿地堵住李延慶的宿舍大門直嚷嚷。

“你這人太忙,今天這個應酬,明天那個減肥,實在懶得去找你!”

“我哪裡有什麼應酬,整天泡在女人堆裡,膩都要膩死了,算了,不想找你吵架,去喝杯酒,我請客!”

李延慶想了想,“那就去清風樓吧!”

鄭榮泰頓時眼睛都笑眯了,只要不去桑家瓦子就行,清風樓的碧泉酒可是他們的招牌,他連忙道:“走!去清風樓。”

清風樓在太學南面,也不遠,出太學南大門後步行幾百步就到了,它也是汴京十大酒樓之一,緊靠南城門御街,是這一帶最有名的酒樓。

兩人來到酒樓,酒樓早已爆滿,裡面坐滿了吃飯的客人,絕大部分都是參加科舉計程車子,有兩個靠窗的座位暫時還沒有人坐,不過已經被人預定,鄭榮泰財大氣粗,掏出十兩銀子往櫃檯上一拍,“十兩銀子要不要?要的話,兩個座位讓給我們。”

十兩銀子頓時讓掌櫃笑彎了腰,“小官人這是什麼話,有客人我們還能攆嗎?快請二樓就座!”

說完,他急給酒保使個眼色,酒保會意,立刻高喊:“貴客兩位,二樓靠窗三號座!”

鄭榮泰剛才嗓門太大,早已驚動了一樓大堂中的酒樓,幾乎所有人都被震住了,居然拿十兩銀子買座位,這是什麼樣的紈絝子弟?

眾人暗暗指著鄭榮泰和李延慶竊竊私語,李延慶臉上滾燙,他可不習慣這種招搖跋扈的氣勢,鄭榮泰卻得意洋洋,他很受用眾人驚訝羨慕的目光,揚著頭跟著酒保上二樓了。

兩人終於得到了最好的靠窗座位,這個位子在二樓的角落裡,靠窗且十分安靜,李延慶來過幾次這裡,比較熟悉清風樓的酒菜,他要了一壺十年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