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不會也覺得自己是個色慾的享樂主義者?

“二頭目,你的情郎來了!”

“黎曉寧小姐,你的男朋友來了!”

“噢……某人的追求者又來了。”

黎曉寧惡狠狠地怒視著那些鬼叫著起鬨的同事們,當然也不客氣地送了個大白眼給那個一派自在的倪大維。

她瞄了一眼時鐘,不客氣地對那些男同事們撂下話:“現在是晚上七點鐘,一分鐘過後還沒下班的人,就等著被罰錢。”

“哪有這種事,自願加班還要被罰錢的!”男人們大聲抗議著。

“此樹是我栽,此地是我開,如果要留下來加班,我告訴你們,統統給我留下買路財!一分鐘一百二十元,從這一刻開始計時。”

黎曉寧拿了個手錶,翹起二郎腿,攔路財神一樣地在公司大門邊坐了下來。

一群人紛紛收拾了包袱,呈鳥獸散逃出大門。

“小趙,你欠我一百塊了。小林,你八十元了,明天中午我的便當由你負責,我吃雞腿飯。”

倪大維挑著眉,站在黎曉寧身邊和“沙門”的員工們揮手道別。

“你總是這樣摧殘他們嗎?”目送走最後一個人時,倪大維問道。

真是了不起,這群人只花了不到兩分鐘,就全部消失在辦公室外。

“有些人就是不懂得看別人臉色,沒人要他們不識趣地招惹我。”黎曉寧意有所指地瞄了他一眼。“沙老大不在的時候,就是我當家。”

打從倪大維開始採取送便當政策後,她突然十分了解幾百年前中俄簽訂尼布楚條約前,俄國在中國邊界所進行的鯨吞蠶食陰謀。每天向中國境內跨進一步,看來是無關痛癢的,但是十天就跨了十步、二十天跨了二十步,三、四十天過後,你就會發現自己的領土已經莫名其妙地被異族進駐了。

她搞不清楚她和倪大維算不算在交往,她只曉得從來不許任何人逾過雷池一步的她,居然接受了大鬍子三不五時的騷擾。

雖然她當初的用意是省中午的飯錢,而且把他們的關係定位在“好朋友”,不過她老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

“誰當家都無所謂,我來的目的反正是為了你。你吃飯了嗎?”他問。

“還沒有,現在才八點多。十點的時候再吃,晚餐和消夜一塊吃比較省。”她回答。

“你那麼節儉做什麼?存那麼多錢能帶進棺木嗎?”

“我每個月只賺幾萬塊。一萬元放身邊,其它全寄回家了。”爸爸住院一個月要兩萬元,奶奶生活費一萬,一萬塊存錢買房子。她哪來的餘錢!

她要有個窩、她要有安定的感覺。

“沙家駒投資股票不是賺了很多錢嗎?你怎麼不跟他一塊做?既然愛錢,為什麼不採取積極一點的理財方式?”他一直覺得她存在著許多矛盾。

任何大大小小的樂捐,她可以不予理會,惟獨對於婦女與小孩的捐款她可以掏光她身上所有錢,和他身上的錢。

這與她從來不談她的家庭有關嗎?倪大維忖道。許佩藍說即使是沙家駒也不清楚黎曉寧的家庭狀況。

“投資股票也是賭博的行為。”在她的觀念裡,只要牽涉到投機的事就是賭博。

她知道她的腦袋迂腐得像古人,然而這能怪她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有了那樣一個賭鬼父親,她寧可累死自己省下每一分錢,也不要投資任何可能會落空的事。

“你很固執。”倪大維捏了下她的臉頰。

“沒人要你理我。”黎曉寧立刻反捏回來,受勁只大幾乎讓他翻臉。

“我就喜歡固執的女人。”他掀開她的手,聽到她罵了一聲變態。“我記得你說過,你去年的年終獎金是沙家駒幫你付了一部國產車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