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款。車子呢?怎麼不見你開車呢?”

“這邊開車那麼不方便,而且超級難停車,所以我的車子送回老家膜拜了。”

實際上,她半年前才把車子送回南部讓奶奶使用。奶奶不會開車,但是隔壁的王媽媽會。王媽媽常騎摩托車載著奶奶去買東西,因為王媽媽家的那太老爺車開起來比摩托車還險象環生。但是她始終覺得騎摩托車太危險了,所以才把自己的車運回去讓王媽媽使用。

倪大維看著她,俯低身子與她平行。他專注地凝望著她,想在她變深的眸光中找到她矛盾個性的答案。

然而,敏銳的她卻適時地避開了眼。

倪大維一掌抵住她的頭顱右側,一手則撩起她覆在前額的髮絲。他的氣息與她交融著……

“你的頭髮長長了。”

黎曉寧直覺地嚥了口口水,敏感地察覺到他的靠近,她下意識地往後縮著。討厭!那種亂七八糟的感覺又來了。

淺淺的笑躍上倪大維唇邊,他以指尖勾起她帶些迷惘的臉龐。

泉水可以滴穿山壁,鐵杵可以磨成繡花針,那麼他天天的拜訪若沒有踩扁“沙門”的門檻,至少稍微挑起了佳人的女性意識。

雖然他有時不免懷疑,她實際上對他手中的排骨便當興趣還高昂一點。

“呃——”她咬了下唇,動了下臉頰的肌肉。她並不習慣這種四目相對的浪漫情懷。“呃——這個李白說‘相看兩不厭,只有敬亭山’。我不是李白,你也不用自比為敬亭山,我們稍息後解散,你覺得如何?”

倪大維二話不說,拉了她就起身,不過嘛……好戲總在後頭。

鼻子才剛撞到他的胸口的黎曉寧,還沒來得及回味她胸口的若有所失感,她的下顎再度被抬起,而他的唇則紮紮實實地吻上了她!整體動作一氣呵成,毫無任何停滯。

倪大維誘惑著她仍然未脫青澀的唇舌,撫吮著她的甜美。

好半晌,直到他確信自己聽見了她的低吟聲與兩人猛烈的心跳聲,他才不舍地放開了她,將她輕輕地擁在自己的胸前。

“你不務正業嗎?幹麼天天來報到。”她需要說點話來散發臉上的熱氣。黎曉寧伸手抓了抓自己的臉。

他的鬍子扎得她很不舒服。

“沙家駒沒教會你,老闆可以彈性上下班嗎?”他笑著替她抓了抓臉,考慮為她剪掉鬍子;女孩子的面板還是比較細嫩的。“對了,我爸媽下個月回國,我希望你可以和他們一塊吃頓飯。”

倪大維密切注視著她臉上一閃而過的驚惶。

“下個月回國?他們住在國外嗎?還是你根本就不是臺灣人,只是一個國語說的比較好的外國土著?”她和大鬍子還沒達到那種雙方家長見面的地步吧!

“我家從小就移民到加拿大了。”

“無恥。沒有國家意識。”她丟了兩句話,心裡的不安在擴大。

“講話客氣一點,我媽媽氣管不好,那裡的氣候比較適合她。”倪大維看著她臉上酸苦交雜的表情,並未拉回她退開的身子。

“對不起。我祝福伯父、伯母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再見。”她一揮手,立刻往樓上她的套房走去。

“我是認真的。”倪大維嚴肅地說。

“幹我何事?難道要我幫你介紹女朋友嗎?你店裡的那些女人隨便挑一個都可以帶去見你爸媽。”黎曉寧頭也不回地答。

他交叉著雙臂,神情整個冷凝了起來。

“你在鬧什麼彆扭?”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鬧彆扭,因為你吻了我嗎?”黎曉寧踩空了一階樓梯,身子晃動了下。

“難道我們之間只能討論那種無關痛癢的吃飯問題嗎?”他說。

“吃飯攸關民生大計,怎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