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問這麼個問題,但他也是很快就搖頭道:“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他傳過我幾式拳法,我一直……都覺得他應該出身不凡,至少在武道上有些不淺的造詣,甚至就那些拳法,我都懷疑是他自創的!”

陸青綾皺了皺眉頭,臉色不太自然。

“東家,出了什麼事兒?”

要是別人,估計老趙還不是太在意,但這人卻是陳朝,老趙就有些上心了,那點恩情,他記得清楚,不會忘。

陸青綾皺眉道:“我終於想起來了,怪不得如此熟悉,原來我曾看過他的畫像,只是如今他傷勢太重,病懨懨的樣子,才讓我一時間沒認出他來!”

老趙一頭霧水。

陸青綾直白道:“那個年輕人,也就是傳你拳法的年輕人,不會是旁人了,只會是咱們那位年輕的鎮守使大人。”

老趙如遭雷擊,整個人瞬間呆在馬背上?

那個病懨懨的傢伙,是大梁朝的那位鎮守使大人?

他曾親自傳授過自己拳法?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讓老趙說不出話來。

太震驚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老趙才回過神來,有些不確定地問道:“東家,這事果真嗎?”

陸青綾點頭道:“對得上,長相也好,氣度也好,甚至認識我那弟弟也好,還有傷勢,都對得上。”

老趙深吸一口氣,一拍大腿,皺起眉頭,真是可惜了!

他說要娶自家閨女的?要知道,自己那個閨女,可是天天都在唸叨,這輩子要是能嫁給那個年輕鎮守使大人就好了。

雖說肯定是戲言,但這說出去真的還有些面子的啊!

“不過他這會兒可能是凶多吉少了。”

陸青綾想起之前離開客棧之時,不遠處的那條街上,其實有些小販都不自然,她走南闖北那麼多年,自然一眼就能看出來那些小販的不尋常,只是當時她沒有上心,因為馬上就要離開龍角郡,只是現在推斷出了陳朝身份,那就自然而然,順理成章地知曉那些小販的意圖了。

那位鎮守使,在面臨一場刺殺。

怪不得說要逗留一些時日,不跟著商隊一起返回神都,原來是怕連累。

陸青綾告訴老趙自己的推斷,這位滿臉絡腮鬍的漢子想了想之後,忽然咧嘴笑道:“東家,那趙某就向東家告個假?”

陸青綾何等聰明,只是在老張剛開口,就已經明白了老趙的想法,沉聲道:“老趙,鎮守使大人是有恩於你,但是既然敢去刺殺他,那這群修士就不是我們能夠對付的,你此刻即便去了,也無濟於事。”

老趙笑道:“東家說的,趙某很清楚啊。”

“趙某知道,去一趟沒什麼用,若是那些人鐵了心要殺鎮守使大人,那多一個趙某,也改變不了什麼,趙某甚至也知道,即便不去,那位鎮守使大人也不會怪趙某,畢竟之前他是實實在在這麼跟趙某說過的。但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這樁事,如今應該還不算晚,不去,趙某心難安。”

“至於為何,其實原因很簡單,不是他鎮守使大人教了我趙某些拳法,而是在過去這幾年,鎮守使大人一個人扛著大梁在走,我等大梁子民,都要念他的好!沒有鎮守使大人,百姓們不會這麼活著,他們的腰桿,不會那麼直!”

說完這句話,老趙沒有多說,撥轉馬頭,直接策馬便朝著龍角郡狂奔而去!

他也有媳婦閨女,甚至還有老孃,要是死在龍角郡,對那些親人來說,不可謂不殘忍,要是別的事情,他能躲就躲了。

可這件事,不行。

他寧願自己死在龍角郡,也不要那個年輕人死在那邊!

……

……

看著老趙疾馳而去,一眾武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