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你最親近信任的長者在和你說話,那聲音有種魔力,讓人莫名想要跪伏,想要尊敬,想要把他奉上高高的神臺……

沈括搖搖頭,告訴自己不要被影響了,然後他就看到剛剛還無比兇殘的芒果隊長,眼睛一紅,哭了。

“嗚嗚,大——大祭司,我錯——錯了。”芒果隊長哭得一抽一抽的。

沈括也看得嘴角一抽一抽的。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死板的芒果隊長嗎?也不對,剛剛他就變化挺大的。

“這就對了。”大祭司慈祥地笑了,伸手在芒果隊長身上輕輕一抹,然後沈括吃驚地看到,那個芒果隊長的身體好像融化了一樣流到了地上,然後他重塑成了一棵遠超他原來體積的大樹。

沈括心想:好吧,質量守恆定律早就被狗吃了。

變成大樹的芒果隊長,不,應該叫偽裝成芒果隊長的大樹,一臉依戀地在大祭司這棵還沒他四分之一大的小樹苗樹冠上蹭了蹭。雖然知道大祭司的本相和地位確實值得這棵大樹做小鳥依人狀,然而看著這大樹依小樹的場景,沈括心中的違和感還是揮之不去。

沈括再覺得違和,大樹也一臉自然表達完了他對大祭司的無比依戀之情,然後跟個小媳婦似的束手束腳地往湖邊走了兩步,接著便不動了。

沈括知道,那不是他不動了,而是他已經回了水裡了。

“那是我新生的子樹,他年紀尚小,性子有些衝。遠方來的客人你不要見怪。”不知什麼時候,大祭司已經站在了沈括身邊。

沈括被嚇了一跳,但是他愣是沒敢讓驚嚇上臉。

不能慫,他要剛。

於是沈括在心臟還在砰砰亂跳,下半身也還疼得要死的時候,滿頭大汗地強行扯了一個微笑給大祭司。

“不要——見怪,呵呵,怎麼——敢呢。”沈括勉強笑道,一半因為痛,一半因為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