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虞和晏嶼兩個等了一晚上,也沒有收到貴太妃來攝政王府的訊息。

眼瞅著天快要亮了,沈虞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晏嶼溫聲道:“你先睡吧,我再盯一會兒,若是今天早晨她也沒有偷偷過來,想必短時間是不會有什麼動作了。”

沈虞也是實在扛不住了,就捲了被子先睡了。

睡過去之前她還嘀咕了一句:“貴太妃看著不像是個能沉得住氣的啊,難道是我猜錯了?”

晏嶼給她掖了掖被角,免得外面的風鑽了進去。

他不覺得是沈虞猜錯了,而是覺得,應該是發生了其他什麼事情,等沈虞睡熟後,他起身走到外面,喊了墨香,讓他去問問放在寧王府的人那邊是什麼情況。

沈虞沒睡多久,就被喊了起來,因為外面成群結隊的來了許多人,都是要跟沈虞商量合作事宜的。

昨日那些去了寧王府的小輩,今日都帶著豐厚的禮品來了,紛紛表達了他們想要合作的意願。

除了蘇雅外,那些派了人刺殺晏嶼和沈虞的人家也紛紛上門,倒是顧將軍那邊沒有任何人過來。

顧夫人倒是想來,但她在昨天晚上受驚,精神有些失常,顧將軍就沒讓她出門。

他自己對錢財也不是多麼看重,所以沒有要來參一股的意思。

陳婆子見沈虞來者不拒,忍啊忍,忍了好久終於忍到所有人都走了,她才迫不及待地道:“小姐,您先前不是說要從他們手裡坑錢,怎麼還願意跟他們合作,帶著他們一起賺錢啊!”

尤其這裡頭,可是還有要你命的啊!

她們家小姐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善良了?

沈虞笑了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她當然不會那麼善良。

作為一個從未開過廠的人,她第一次不成功,想必大家都能理解,第一次不成功就只能讓他們繼續投入。

她之前只是做出了水泥,但沒有大量製作過,所以前幾次製作失敗,也是很合理的事情,失敗了能怎麼辦,自然是重新來過啊!

這……不都是錢麼。

沈虞最開始想的其實是拿各家各戶的陰私去威脅他們,但最後想了想,那手段雖然能傷敵,但也招敵。

天天防著那麼多敵人也挺痛苦。

於是她便決定以利誘之。

攝政王一派的官員,跟她也沒有什麼生死大仇,在一個就是其中也不乏有許多好官,並不是說跟著攝政王的就都是壞官。

包括攝政王自己,他在攝政期間也做了許多利國利民的事情。

所以,訛點錢就算了。

至於那些想要她命的人,如蘇家這種,今日蘇雅攜了厚禮上門,她跟蘇家並無直接衝突,只是一條被殃及的池魚,蘇家如今要跟她交好,晏嶼也不計較,那她便會暫時將其放在一邊。

至於其餘的人,先坑一些錢,看他們後續的態度,如果他們還要作死,那她也就不客氣了。

而顧夫人那邊,晏嶼的人都已經把那封寫到一半的信拿了回來,就說明顧夫人現在已經倒黴了。

沈虞完全不用將其放在心上。

眼瞅著要過年了,各家各戶非但沒有閒下來,還越發忙碌。

尤其是工部和那幾個紈絝,他們在聽說沈虞拿出了水泥和蜂窩煤這兩樣東西過後,暗暗給自己定下了目標,一定要第一個把東西弄出來,否則他們以後還有何顏面要沈虞白給他們的東西?

要知道,那蜂窩煤可是拍賣出了二十萬的天價啊!

幾個紈絝的家裡人見他們一個個地變得如此上進和勤奮,在準備年禮的時候在原本的基礎上,又加了好幾倍的東西。

茶樓,盧恪和習盛外加其餘另外幾個紈絝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