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聽曲兒,其中一個綠袍公子討好地看著二人:“聽說盧兄和習兄跟順懿郡主認識,不知二位可以引薦一二,我有些好東西想請郡主鑑賞。”

說是請沈虞鑑賞,實際上就是要給沈虞送東西討好她的意思。

習盛道:“我可以替你轉達,但郡主願不願意見你,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

其餘幾個紈絝見有戲,紛紛開口。

盧恪和習盛都應下了。

若問這些紈絝如今為何這麼積極,他們也是沒辦法啊,誰讓紈絝大隊裡頭出了叛徒,讓他們要面臨的唸叨比過去多了數倍。

他們也是沒辦法了。

唯有一人鼻孔朝天,嘲諷了一句:“你們可太抬舉他們了,他們若是跟順懿郡主關係那麼好,那順懿郡主為什麼不帶他們做事,不帶他們玩兒?”

這人的話一出,房間內陷入了一片沉靜。

盧恪一拍桌子站起來就要去打人,被習盛攔下了,習盛笑著道:“對,我們跟順懿郡主的關係的確沒有你們以為的那麼好,所以抱歉,我不能替諸位傳話了。”

“告辭。”他扯著盧恪往外走。

綠衣紈絝幾人連忙阻攔,但習盛和盧恪真的要走,他們也不好將人強行留下。

街上。

盧恪有些委屈地道:“明明郡主最先認識的是我們,她怎麼對那幾個臭小子,比對我們還好。”

他想不通,完全想不通。

習盛什麼都沒有說,只問盧恪:“給你潑天富貴,你守得住嗎?”

盧恪啞然,雖然很想承認,但他知道他若是出生好,只怕是自己都養不活自己。

“你不是自詡聰明麼?”他不服氣的道。

習盛道:“順懿郡主需要我們的時候,自然會想起我們,我們只需要做好自己便是。”

他其實也有這個疑惑,盧恪蠢,但他聰明啊!

到手的鴨子總不可能讓飛了。

不過,東西是沈虞的,他雖然是個紈絝,也不會厚顏無恥到自覺跟沈虞認識得早,沈虞手裡的東西就應該給他,或者是優先給他。

那是沈虞的,沈虞願意提攜,他會心懷感激,不願意提攜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畢竟他也沒有為沈虞做過什麼。

總不好仗著個認識,就把被人的東西視作自己的囊中之物。

一眨眼,就到除夕了。

每年的除夕,宮中都有夜宴,今年亦是如此。

不過與過去不一樣的是,往年的夜宴都是貴太妃主持張羅的,今年則是皇后。

在除夕這天,沈虞還收到一個訊息,定遠侯府和丞相府兩邊,將蘇雅和定遠侯世子成親的日子定下了。

正月十六,就在過完大年之後。

因為這時間定得倉促,沈虞還聽到些不好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