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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強勢精明,實行中央集權,對各地官員的權力收壓得太過厲害,不滿常有,只是憋在心裡;而如今事態變幻莫測,這些遠臣奉行明哲保身,但求無患,也是理所當然。
宇文敬說吧,轉頭對楚略道:“朕一直以為,這天下沒有朕駕馭不了的臣子,所以從來都是任用才能出眾者,而沒有過多考慮其忠誠與否,導致的後果便是朕在皆在,朕亡俱亡。當初你粗、、曾經勸過朕,朕當日沒有聽進去,現在想來,你是對的,你和徐諾,且都記住這個教訓吧。”
楚略與徐諾互望一眼,點頭稱是。
宇文敬又緩緩道:“謝遜等人自認當年隨朕御駕親征,勞苦功高,卻一直無緣京師重地,所以對朝廷不滿已久,但是也不會輕易屈服鄭黨,只要朕親自出馬,去到帳前,他們必定臣服無疑……洪琛那裡,有五萬人馬,徐諾,你這回卻餘下多少人馬?”
徐諾面露慚愧道:“回陛下,自從南北軍演武大會之後,臣所轄軍中傷亡沒能立時補給,就奉命剿滅弘西匪患,如今進入昌黎的南軍,不到八千。”
現在看來,這演武大會,卻是為政變埋下的伏筆。
見天子面色微沉,一咬牙,繼續說道:“鄭爽以剿滅叛賊為名,從各地抽調而來,大軍開進豫北的軍隊,已逾三十萬,半月之內即可到達昌黎。”
六萬人馬,對決三十萬大軍。
更何況,尚有五萬還是個未知數,如果讓鄭爽的軍隊先進昌黎,那麼這五萬兵馬勢必將被蠶食一空,消滅殆盡。
屋中眾人都是沉寂下來,宇文敬突然開口:“雲川附近還有一支軍隊,八萬人,只是長年開荒懇地,築路架橋,不知還能不能殺上疆場……”
出聲之後,即是閉上眼睛,長長吁一口氣,低低嘆道:“朕當年也是心懷歉疚,想到做點事情,多少彌補一下,不想竟是在救助自己,不知這是否就是冥冥之中卻有天意······”
楚略雙眸垂下,亦是隨之輕嘆,君浣溪與徐諾對視一眼,半天反應不過來。
這憑空冒出的八萬人馬,又是怎麼回事?
“還有,”宇文敬朝那榻上沉睡之人看上一眼,又道:“天宇皇室與月詔王聯姻,已經昭告天下,退一萬步,還可以向月詔借兵,朕這張薄面,那月詔王還是要看的。”
握一下拳,目光卻是逐漸堅定:“朕已無退路,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主動迎上,殺他個痛快,勢必奪回宛都,重振朝綱!”
一聲既出,徐諾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表明忠心:“臣情願為陛下肅清賊黨,萬死不辭!”
楚略眉頭緊鎖,並不作聲,只朝那一臉嚴肅的少年望過去。
君浣溪思想一陣,卻是重重搖頭:“臣還是堅持己見,陛下與太子不宜出行。”
宇文敬一掌擊在榻上:“朕必須出行!”
君浣溪直視於他,起身而立:“臣是大夫,臣說不行就是不行。”
“你!”宇文敬瞪著她,沉聲道:“你只須將藥草帶夠,一路隨行,就這樣決定,你不必再說了!”
“但是太子,臣正在為他試著續上手腳經脈,剛進行了第一步,十五日之內,不能移動半分,更不能舟車勞頓,長途跋涉,否則必將前功盡棄,永遠如現在這般。”
“太子······”宇文敬看著對面榻上之人,形如雕塑,怔怔出神,半響,才緩緩道,“也好,你和楚略,留下來照顧太子。”
“陛下!”
兩人異口同聲相喚,皆是搖頭:“陛下,不可!”
“你們不必說了,朕主意已定,一切以大局為重。徐諾,傳令下去,明日一早出發。”
江山社稷,子嗣傳承,究竟孰輕孰重?
身為君王,須得以江山社稷為重;身為臣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