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慎重對待嚴州的革命黨。

跳過議和,接下來便是載澤和奕劻這邊似乎走的近了。鐵良一下。後黨軍權已失。載澤為了自保,不得不對奕劻示好,雖不求結盟,但也求不要在互相殘殺,以讓帝黨和一干清流得利。後黨和慶袁和解,帝黨卻和清流開始有些摩擦了,在光緒新的諭旨裡,湖北新軍全部歸陸軍部節制。節制也好說,但是這一個半鎮的新軍軍費還是要由湖北來掏。除此,光緒還有把張之洞調入京中的意思,張之洞一離湖廣,那麼其位置將有直隸總督錫良接手,而東三省總督志銳,便可名正言順的入主京畿了,如此,加上已經牢牢控制住了的東北和投誠的陝甘總督,整個北中國就是光緒的勢力範圍了。

看著光緒一步步的收權,楊銳倒是想到一個問題,光緒因為權利擴張而讓士紳產生的厭惡,新政之下不斷加重捐稅讓百姓產生的反感,以及日本西園寺內閣上位和第二次摩洛哥危機發生,這些事情怎麼樣才能極好的匹配在一起?而這些當中,最關鍵是什麼?若是這些東西在時間上不匹配,那到時候該怎麼辦?

國內的反應如此,國外的反應則有不同,德、法、美等國對戰爭深表遺憾,對嚴州革命軍進攻杭州表示深切的關注,而英日兩國則完全一邊倒的站在滿清這邊,日本人迅速在北京和滿清簽訂了一筆軍火貸款合同,而英國人則由蓋溫特轉告謝纘泰,提醒復興會遵守之前的承諾,不要將戰火燒到長江流域,對於杭州的進攻,最好能停留在拱墅橋一線。

楊銳看到此處很是氣憤,只讓陳廣壽把謝纘泰找來,一見面他便大聲急問道:“英國人那邊是什麼意思,把我們當作提線木偶難道?”

謝纘泰是剛才歐洲回來的,一回來便是嚴州革命黨大勝,但這邊剛大勝,那邊英國人就有約,談了半天之後便出了這個結果。

“竟成,蓋溫特說現在滿清外務部照會英法租借當局,禁止復興會在租界內部活動,他說如果要留在租界,那就務必不能攻打杭州,革命軍最好停在拱宸橋一線。”謝纘泰包含憂慮,他也覺得這樣被洋人拿捏住很不痛快。

“是不是我們不答應,那租界當局就要把我們驅逐出境?”楊銳不怒反笑,看著謝纘泰道。

“確實如此。法租界還好,英租界那邊確實有這個可能。”謝纘泰回想著英國人說的那些話,很是憂慮的道。“竟成,如此下去對革命很是不利啊。一旦那一天英國人被滿清收買,那後果可是難以預料了。”

謝纘泰所說正是楊銳之所想,但是滬上之地龍蛇混雜、交通便捷,又好不容易站住了地盤,離的這裡還真是妥當,他轉著身子看著房間裡掛著的中國地圖,長江掃過,沿海掃過還真沒有好地方落腳,根據地一直是被封鎖的,飛艇從載人和保密兩方面考慮,並不能作為聯通根據地內外的交通工具,偌大中國,還真找不到比滬上租界更好的地方。想到此,他只得鬆懈下來,道:“是要再找一個地方了,先讓他們找吧。英國人還說了什麼?”

“還說我們提供過情報非常好,他希望我們能繼續向他們提供情報。”謝纘泰說的青島諜報一事,中國間諜沒有英國間諜顯眼,加上覆興會一直在德國工廠裡發展會員,青島的情報源源不斷的流向英國,蓋溫特少校估計再過一年就要變成蓋溫特中校了。

“去他孃的!”楊銳不由爆了粗口。而後待平均了心緒,再問道。“回來就在忙,你還沒有說說英國那邊的情況呢,找到什麼門路沒有?”

聽聞楊銳問道英國那邊的事情。謝纘泰很是慚愧的搖頭,“竟成,我算是把口水都說幹了,還是沒有取得丘吉爾的贊同,反而差一點就被他說服。現在英國國內是自由黨執政,迫於勞工壓力,阿斯奎斯內閣現在正在進行社會改革。這樣的背景下,他們很害怕中國的革命會影響英國在中國的既得利益。除了丘吉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