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缺剛才可有說什麼?”代青深思地問著。

“他讓我回去照顧好世子妃。”

代青嗯了一聲,深思片刻後,他吩咐著星月:“回去,告訴周妃,你求過元缺了,但元缺不肯到攝政王府醫治世子妃。”

“是。”

星月不敢多問,在這個時候,她冷靜下來後,也覺得這件事很是詭異。

依照代青的吩咐,星月回到攝政王府後,就把自己擅自到元府請求元缺救治寒初藍,但元缺拒絕了的事情告訴了周妃。

周妃本來就對元缺不抱希望,雖說元缺對寒初藍有幾分的特別,可那個人捉摸不透,寒初藍又是夜千澤的世子妃,他不肯救治也是有可能的,她只能把所有希望都押在老御醫的身上。

老御醫給寒初藍把過脈後,卻是久久不語,不管周妃和李氏如何詢問,他都不一句話也不說,也像先前那個大夫那般,給寒初藍開了一張退燒的方子,他就告退而去。

先前那個大夫開的退燒藥已經熬好,侍候寒初藍喝下之後,過了半個時辰,寒初藍倒是醒了過來,但整個人還是渾身無力,體溫有所降低,卻沒有完全消退。

而她再次病倒的訊息也在帝都傳開了。

就如同太皇太后所說,寒初藍幾乎成了帝都百姓的話題了,三天兩頭就出些狀況。

大傢俬底下都在議論著,寒初藍這一次是否又要到新城別莊去才能好轉?

不過這一次攝政王府並沒有到新城去請上次那個大夫,醫治寒初藍的依舊是太醫院裡的幾位御醫,每個人輪流著往攝政王府裡跑。

寒初藍的病情還是像上一次一樣,高燒,喝了藥會退下去,但隔上兩個時辰,又會復燒回來,再喝藥,又退燒,可兩個時辰後,又會再次發燒。反反覆覆的,就是無法真正退燒。

神醫國舅元缺就在帝都,攝政王府幾乎是隔一個時辰就派人去元府乞求元缺出手醫治寒初藍,可是元缺總是避而不見。

知道寒初藍又一次發病,衝著攝政王府的面子,那些王妃命婦們在寒初藍病發的第二天就帶著些補品拜訪攝政王府,看望寒初藍。不過大傢俬底下都在說寒初藍這病可能會傳染,她們不敢像第一次那般到長風苑當面看望寒初藍,而是在長風苑坐坐,透過守在長風苑親自照顧著寒初藍的李氏而問寒初藍的病情。

只有一個人不怕被傳染,天天都要到寒初藍的房裡看望寒初藍,那個人便是楚王府的興寧郡主。

寒初藍在昏睡與清醒間反覆著過了兩三天,她覺得自己都快躺成了個廢人,在她第n次退了燒後,她非要下床活動活動,星月和彩月都無法阻止她。

“就讓她下床活動活動吧。”

李氏在這個時候領著興寧郡主進來,看到兩輪明月在勸阻著寒初藍下床,心疼地說了一句。

她很清楚寒初藍不是那種能好好地躺著的人。

“藍兒,興寧郡主又來看你了。”李氏恭敬又客氣地招呼著興寧坐下,然後走到床前去把寒初藍扶下床,寒初藍低聲說道:“娘,我沒事,我自己來。”

李氏還是把寒初藍扶到了桌前坐下。

寒初藍退“燒”後,身子骨也是軟軟的,就像中了軟骨散似的。只不過服了軟骨散的人只會四肢無力,是不會像寒初藍這樣反覆地發燒的。

“嫂嫂,今天好些了嗎?妹妹瞧著氣色怎麼比昨天還要差?”

興寧關切地看著寒初藍,她帶來的宮女把一些補品放在桌子上。

寒初藍摸摸自己的臉,勉強地笑著:“是嗎?嫂嫂覺得也沒有比昨天好。還是老樣子,真不知道嫂嫂得的是什麼怪病,怎麼一點徵兆都沒有就病倒了。”說著,寒初藍嘆了一口氣。

元缺提醒過她,讓她過一段時間就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