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天天都來看她的那個人,便是下毒害她的人。

這兩三天來,她雖然老是在昏睡與清醒之間反覆著,或者是四肢無力,她還是能明白自己如今這些症狀是元缺幫她逼出來的,為的是要演戲逼真。不過這一次她可被元缺害慘了,每天都要喝好幾次那些黑漆漆又苦哈哈的藥。

但她怎麼都想不到下毒要謀害她性命的人會是興寧。

興寧是因為她們之間的小過節要毒害她,還是楚王的意思?

那麼古怪又能害人於無形之中的毒藥,寒初藍敢說興寧是不會有的,肯定是楚王的意思。

早在幫夜千澤分析十三年前那場大火的幕後黑手是誰時,她就把夜千澤這些親人都列入了幕後黑手之列。

如今看來,夜宸百分百是幕後黑手,並且把黑手開始伸向她了。

“嫂嫂好好地休息,好好地喝藥,過兩天就會好的。”興寧溫和地安撫著寒初藍,俏臉上全是對寒初藍的關心。頓了頓,她又自責地說道:“妹妹也去找過元國舅了,元國舅倒是肯見妹妹,可妹妹沒用,無法說動他來給嫂嫂瞧瞧。”

寒初藍在心裡冷笑著,裝吧,老鼠哭貓假慈悲。

元缺要是肯見興寧,她寒初藍的名字倒過來寫。

寒初藍一臉不礙事的樣子,“不過是普通的感冒,哪敢勞煩國舅爺。不礙事的,只要炎症消退了,嫂嫂的病就好了。妹妹,這幾天幸虧你不嫌棄,天天來看望嫂嫂,陪嫂嫂說幾句話,否則嫂嫂都要悶得發瘋了。”

瞧著她一天比一天差的臉色,興寧心裡有著痛快。

再等兩天,她就能等來攝政王府的報喪了。

姑嫂倆隨意說了一會兒話,興寧藉口說寒初藍身體弱,需要休息,她不打擾寒初藍休息,留下了送來的補品,帶著她的人走了。

她人一走,寒初藍立即吩咐著彩月:“彩月,把興寧送來的補品都扔了,她的東西絕對不是好東西。”

彩月默默地把興寧送來的補品扔了。

興寧每天都來看望寒初藍,每次都送來了補品,而寒初藍每次都會在她走後就命人把補品扔了。除了星月之外,誰都不知道寒初藍此刻成了誘餌,都在擔心著寒初藍的病情。其他暗衛已經不止一次去找代青,讓代青想辦法醫治寒初藍,代青就是不說話,只是說再等等。小五和小七本是夜沐的人,急得在心裡把代青罵了千萬遍。

可是連夜沐這一次也束手無策,他們又能怎麼辦?

是夜,一輪彎月如同一把鐮刀似的懸掛在黑色的夜空,微弱的月光灑在大地上,根本就起不到什麼作用。只要風一吹,一團黑雲一遮,那輪彎月老半天都掙扎不出來,大地被黑色吞噬的時間變得越來越長。

一抹一身黑又嬌俏的身影鬼鬼祟祟地,很小心地避開了所有暗衛,閃入了隔壁的流雲院裡。

代青坐在上官紫畫像前面桌子旁,手裡執著一個酒壺,正在喝著酒,瞧見閃進來的嬌俏身影,他打了個酒嗝,瞟了寒初藍一眼,諷刺地問著:“還沒有死呀。”

寒初藍走到他的身邊坐下,伸手就去奪他的酒壺,想著喝上兩口的,誰知道酒壺裡一滴酒都沒有了,她咂咂嘴,抱怨著:“師尊,你怎麼不給我留兩口。還有,師尊很希望我死對吧?我死了,師尊就可以獨佔千澤了,對吧?真對不起,藍兒讓師尊失望了,千澤這輩子都只屬於我寒初藍的,呵呵。”末了,寒初藍還呵呵地笑了兩聲。

“你來幹嘛?”

“我看我母妃。”

寒初藍把酒壺扔回給代青,人跟著站起來,虔誠地向上官紫的畫像拜了三拜,代青看著她給上官紫請完安,才問著:“打算怎麼做?”

望著代青,寒初藍的眼神換成了前所未有的冷狠,她問著代青:“師尊,藍兒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