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敵人採取神經摺磨的辦法。”

“我們目前正試驗著這樣做,”司令員激動地解釋著,“請你們好好想一想,為什麼我們調來了這些炮兵連!我們幾乎投入了亞洲聯邦全部的運輸航空兵來保障必要的彈藥補給。令我不解的是,您拿不出理性的計算。這個東西一定能被摧毀到什麼程度!如果我們為此還需要一千五百個炮兵連的話,就請您說個明白。”

討論進行得很激烈。在只有十三公里遠的那邊對最小的地域發起了炮擊。

“我如果在那裡邊我會神經錯亂的。”一個幹嘴唇的小個子便衣說。在那半明半暗的觀察掩蔽部中他的目光在尋找著那個高個子的人。

那個人走到了近前。儘管他的步子很靈活,但給人的印象卻是緩慢而沉重的。當他在被遮暗了的燈光中出現時,露出了一張狹窄的、有自制力的臉。

他無言地透過高倍的夜視鏡向西搜尋著。然後他看了看錶。在他的旁邊,一個電動打火機的亮光照亮了黑暗。東方情報局的專業特工彼得柯斯諾夫少尉在大口大口地吸著煙。

阿爾布萊希特·克萊因在三週前才被阿倫·D·默坎特親自提升為上尉。他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注視著這些激動的人並帶些諷刺地咧了咧嘴。

“正好十點十八分,”他小聲地強調著,“發生什麼事了,小兄弟?你的臉就像蠟像館裡的蠟人一樣。”

柯斯諾夫罵了一句。

“運輸司令部六個小時以前已在西伯利亞降落,現在你們那漂亮的登月飛船恐怕已經裝上了西方的強有力的炸彈。對這件事我覺得有些不舒服。”

克萊因的耳語停止了,他更注意地打量著那位東方的同行。

柯斯諾夫凝視著電能防護罩。

“您太棒了,”他緊靠著克萊因的耳邊小聲地說,“哪怕他們只幹些人們可以看成是侵犯人權的小事,我也不能答應。我決不能這樣做,這會使我無法忍受的。你懂嗎,朋友?”

克萊因乾巴巴地笑著。

“你這是在給誰講呢?我知道他們制止了核戰爭,我還知道羅丹不想偏向任何一方。我害怕這一點在明天或後天又會變成另一個樣子。人之間的不信任和恐懼是會因新敵人的出現而減弱的。人們覺得共同受到了威脅,於是便採取了共同的行動。否則我們大概不會更快地和更好地達到世界和平的。只要作為第三種勢力的羅丹還存在,我們便將永遠是一個完整的統一體。他存在的時間越長,他那難以相信的強大越深入人心,我們便會更緊密地融合在一起。這種狀態只需持續幾年,便會形成一個統一的地球。所以我弄不懂人們為什麼要用一切手段去消滅羅丹。如果他們成功了,冷戰便又會重新開始。如果我們都能真誠待人,那該多好哇!”

“這是一個明確而符合邏輯的結論。”柯斯諾夫沒有笑容地微笑著。“它只得到了少數人的贊同!我們不知道隨著時間的推移羅丹會怎樣發展。他也只是一個人吶。”

“他著陸後我親自和他談過話,我也看見了那個克雷斯特。目前我們的高階首長們確信在羅丹的周圍有一個非地球人,這是令人吃驚的調查能力,畢竟他們沒有看見過克雷斯特。我有某種感覺,羅丹似乎成了全地球的代表。由你來下決心,彼得!就讓我們來作個榜樣吧!大約在兩個月以前我們見面的時候,我們還直覺地抄起武器呢。”

“是照例地。”柯斯諾夫更正道。

“如果必須這樣表達的話,就更糟了。現在我覺得為我們的世界做些事反而成了我們的可詛咒的義務和過失感。因羅丹的干預而沒有發揮作用的導彈戰爭給了我最後的震驚。見鬼的是我們走了有多麼遠!我不想重複這樣的事,試驗一次我已經就夠了。我已將格陵蘭大會的結果告訴了你。催化炸彈是嚴格保密的,泰田中將對於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