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然,很快便被溫和的笑意掩去“你不用擔心,君溪很快就能找到。”

楚知白麵色一愣,然後搖了搖頭:“我與沈侯爺不過幾面之緣,太子多慮了。”

李宴面色一喜,情不自禁上前幾步貼近他:“知白你心裡果然有我,你在乎我的看法。”說完一愣,面色些許不自然,這話原本是他時常在心裡想的,怎的說了出來?

說出來了……也好!

李宴拿眼撩著楚知白,想將他臉上的表情看清楚。可楚知白麵色淡然,看不出一絲一毫的表情。

李宴苦笑:“你不用在意,是我自作多情了。”

楚知白立在一片陰影裡垂頭不語,清風撩過,原本靜如止水的衣衫微微飄動。李宴想伸手去觸控他的衣角,又怕驚動了他的安靜。良久之後,他輕笑:“你放心,你若喜歡她,我便給你娶來!”

“李宴!”楚知白震驚,他知道此娶非彼娶,而是李宴自己要娶君溪做妻。那麼他呢?他不敢想象,自己終生也逃不開這高高的宮牆。眼睜睜看著李宴將自己的心折磨了再折磨。

李宴微微一笑,眸中帶著令人恐怖作嘔的固執:“知白,你該知道你就是我的劫難!”

楚知白閉眼苦笑,暗淡的光線勾勒出他清簡消瘦的身影。連一向挺直的背脊,都劃出了一抹微彎的弧度。

他輕嘆一聲,睜開眼:“劫難?殿下可知你也是我的劫難。”

李宴瞳孔一縮,在他不敢置信地目光下。楚知白慢慢挺直背脊,眸中帶著清輝,好看的唇線輕輕揚起:“殿下你的劫難,唯有生死才能破?”

李宴無力的垂著手,只覺心裡空蕩蕩的漆黑一片。他以手覆臉,喉嚨裡發出低低的聲音,不知是笑還是哭。聲音越來越大,竟然到了放肆張揚地地步。池塘裡的魚兒似乎也被他的聲音驚動,紛紛潛入池底。

楚知白皺眉,正欲開口說話。就見李括面色蒼白地遠處跑了過來:“皇兄,皇兄,君溪……”說了一半覺得氣氛不對,他連忙剎住腳步,眼光焦急又心痛:“這是怎麼了?”

李宴收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拿下手,眼裡一片漆黑:“怎麼了?這麼慌張?”

李括回神,眼裡閃過一絲淚光:“君溪的屍骨被表叔找到了。”

楚知白身子一晃,連忙伸手扶住一旁的石桌,嗓音顫抖:“怎麼會?怎麼可能?”

李括神色悲重,一行清淚順著眼眶流了下來:“是啊,我也在想,她那樣的女子怎麼可能就這樣死去?”他苦澀一笑:“可是表叔像瘋了一樣,在斷雲涯底下又哭又笑,竟然說就算是死,也要娶她過門!”

楚知白一愣,失魂落魄地笑了笑。垂在袖中的手微微顫抖,竟然將書都捏變形了。

李宴目光從他身上掠過,見狀心裡不忍,欲上前安慰,忽然又想起他剛才那翻話,目光一痛,只好定定地站在原地目光痴痴地望著楚知白。

李括一顆心神全系在君溪死去的訊息上,只覺一顆心沉甸甸地難受。他錘了錘胸口,沉悶道:“徐鳴遠這個混帳,我絕對饒不了他!”

三人在這裡打著感情官司,熟不知宋宜已經收集好了徐鳴遠犯罪的證據直接進宮呈到皇上面前。

承德帝面色疲憊:“這些事情,朕已經交給太子去辦了。”

宋宜抬頭盯著他:“皇兄,臣弟只想求旨娶君溪為妻。我心儀於她,哪怕是她死了我也願意娶她過門!”

承德帝手一頓,仔仔細細地看著他?見宋宜眸光死寂,渾身都透著一股頹廢荒廢之感。承德帝沉了沉呼吸,喝道:“胡鬧,娶一個死人為妻。你要我怎麼面對你的母親?”

宋宜低低一笑,整個人都呈現一種死氣:“那又如何,皇兄不也是抱著一個牌位過了一世?就連先帝他老人家,不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