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府鐵騎一向都是集體行動,再不濟也是成隊行動,怎麼會只有一人出現在這裡?再者說,那林中若有伏兵,早就衝殺過來了。

想通了這點,鍾校尉立刻意識到自己中了計,於是,他急忙帶著眾人折返了回來。

鍾校尉被宇文扈戳穿也不惱,他看著宇文扈道:“我很佩服你的勇氣,直到現在還在虛張聲勢。”

“虛張聲勢?”宇文扈向柳樹樹幹走了幾步。

一陣風吹來,柳枝搖曳地幅度有些大,柳葉上的露珠開始向著地面滴落,柳枝上的鳥兒不安地向四周張望起來。

鍾校尉側耳傾聽,只聽得一些風樹蕭蕭之聲,他放下心來,說道:“方才你若走了,或許我們尋你還要一些時間,我是沒想到你居然還選擇留在了這裡。”

宇文扈低聲道:“方才我就沒想走,而現在。”宇文扈扭頭深深地看了一眼昏迷過去的沈燁,沉聲道:“現在我就更不能離去了。”

“什麼意思?”鍾校尉看著宇文扈的動作,他心中一緊,暗道:“莫不是此人知道了那獨孤賊子的身份?”

“你說呢?”宇文扈反問道。

鍾校尉雙眼微眯,知道再耽擱下去夜長夢多,他厲聲道:“給我”

“慢著!”宇文扈大吼一聲,打斷了鍾校尉的命令,宇文扈看著鍾校尉,大喝道:“你難道不怕我北府鐵騎嗎?”

鍾校尉冷笑一聲:“我承認,我們都懼怕北府鐵騎,另外我也承認你很強,但現在你只有一個人,而我們有三十幾人,我們為何要怕?”

宇文扈摸著身旁垂落的柳枝,淡淡道:“比人多嗎?”

鍾校尉直到現在也不知道宇文扈憑什麼能夠這麼鎮靜,他很是不爽宇文扈此時的做派,譏諷道:“就是比人多。”

微風颯颯,樹影搖搖,那柳枝上的幾隻鳥兒突然焦躁起來,它們在空中盤旋著幾圈便向著遠方飛去。

宇文扈抬頭看著它們,眼中流露出了一絲輕鬆之意。

“比人多嗎?”宇文扈微微一笑,重複了一遍方才的話語。

話音剛落,眾人感覺腳下的地面在微微地震動,林後傳來了低沉的悶雷聲,隨後在眾人還未來得及反應的時候,遠處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一道黑點,隨後這個黑點以驚人的速度擴散,變成了黑線,隨後變成了一片烏雲

地面在劇烈的震動,北府鐵騎呼嘯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