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可我是方小冉,我不是展家人!

“我說是你就是。”展老爺子展開檔案放在我面前,起身走到我身側,把水筆擰開再次遞給我,“你對他還報有期望?還想和他在一起?”

我連連搖頭,“沒有。我沒有。”

“那為什麼不籤?這份檔案,對你百利而無一害。展冉……”

“我不是展冉,不是。”

我想起身,卻被展老爺子按著肩膀坐下。

“你既然不想和展寒陽在一起,那籤不籤這個字,是展冉還是方小冉,對你有什麼區別?”

“我沒想和他在一起。可我為什麼要籤這個字。展老,你到底想做什麼?”我回頭,直視展老爺子。

一個名字到另一個名字,背後是數以億計的資產,在他口中竟然是沒有區別。

那還有什麼是有區別?

展老爺子低頭看我,把筆塞到我手中握緊,“……冉冉,我不想做什麼。你就當是我給你的補償,是對我未能出世的重孫的補償。”

“……”

我回頭,視線落在那份股權轉讓書上。

只要簽字,我就是展冉。只要簽字,我就家產億萬。而且就如展老爺子所說那樣,這對我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方小冉有什麼?

她除了有兩段荒謬的婚姻,一個死在腹中的孩子,一個聲名狼藉的名聲外,還有什麼?

她什麼都沒有……

五分鐘後,展老爺子喚人進來。一個上了年歲的女人走到到我身前,恭敬的道,“二小姐,我帶您回房。在記者招待會召開前,您要一直住在這裡。”

我抬頭看展老爺子,他已經坐在轉椅上,拿著那份股權轉讓書轉過身去。

我起身,跟在那女人身後出門。

她道,“二小姐,你可以叫我芳姨,我是展宅的內管家。”

我手心被汗水浸透,心肺一陣陣發麻。腦中恍惚。分不清眼前一切的真假。

“不要叫我二小姐。”我不是。

“好的,”門在我眼前輕輕合上,芳姨對我輕聲道,“二小姐,請隨我來。”

我在她的引領下轉身,一抬頭,看到雙手插在口袋裡,慢悠悠走過來餘揚。

最後一抹陽光消退,他的身影在光影變化中飄忽不定。幾步,走到我面前。

區別於展老爺子的盛怒,餘揚神態說不出的放鬆。就像是沙漠中久行的人,在瀕臨絕境時踏上了綠洲一樣。

芳姨對他低頭,道,“少爺。您回來啦。”一扭頭,催促,“二小姐,我們走吧?”

餘揚目光在我臉上掃過,“二小姐?”

我微微後退,靠在牆上。看著他,沒有說話。

“呵。”餘揚輕笑一聲,擰開書房的門,和我擦肩而過,“爺爺,我回來了。”隨意中帶著親切。

“啪!”碎瓷聲。

“老人家不要太動怒,對身體不好。”餘揚回頭,對芳姨道,“十分鐘後。叫人來收拾。”

目光,再次從我臉上掃過。

“展寒陽你好樣的啊,”展老爺子怒氣爆棚,“你!”

“為了獎勵我,所以你換玩法了?”餘揚手輕輕一推,門合死,聲音隱隱傳出,“……你覺得我會在意?”

“你一定要離婚?”

“老爺子,季家沒用了。”

芳姨輕碰我胳膊,“二小姐,請跟我來。”

我渾噩的跟在芳姨身後,直到被領進一間房間坐下還回不過神來。

展老爺子盛怒,懷疑展建國的死和餘揚有關。可在餘揚回來後,他第一句問的卻是餘揚離不離婚。

天。好亂,這都什麼和什麼?

展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