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沈虞想出個所以然,齊尚書就聲音顫抖地問齊秀秀:“姑娘,你母親叫什麼名字?”

齊秀秀被齊尚書的目光看得有些害怕,不由自主地往習盛身後躲了躲。

習盛也微微上前,擋住了她,禮貌地道:“齊大人,內子膽子小,失禮了。”

“我岳母姓塗名芳菲。”

齊夫人聽到這個名字,看向齊秀秀的目光登時充滿了殺氣。

而齊尚書則是眼眶有些溼潤,嘴唇發抖:“習公子,尊夫人叫什麼名字?”

習盛透過齊尚書和齊夫人的神色,再想起的齊秀秀的姓氏,心裡頭隱約已經有了猜測,他道:“內子姓齊,名秀秀。”

齊尚書激動上前,看著躲在習盛背後的齊秀秀:“秀秀,我是你父親啊!”

沈虞看了看齊秀秀又看了看齊大小姐,她們兩個長得一點都不像,以至於過去二人在一起的時候,即便同姓,但沈虞也沒有把她們往姐妹的方向想過。

齊大小姐也是震驚不已,齊秀秀竟然是她的妹妹。

齊夫人大聲咆哮,激動不已:“齊天海,你要不要臉,我就沒見過往自己頭上戴綠帽子的!”

齊尚書額角的青筋蹦起,呵斥:“夠了!”

“秀秀就是我的女兒,你不要再亂說了。”

齊秀秀軟聲開口:“這位大人,這位夫人,你們應該是誤會了。”

“我母親的確名為塗芳菲,我父親也姓齊,但我父親名叫齊躍。”

齊尚書聽到這個名字,渾身僵硬,心裡湧起一陣難言的痛楚。

齊躍,是他告訴塗芳菲的假名,他這一生,最對不起的,就是塗芳菲。

習盛也道:“尚書大人,您許是弄錯了,我岳父在岳母懷著秀秀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岳母孤苦一人,生秀秀的時候十分艱難,生子衰敗後又拖著病體操持生計,在秀秀五歲的時候就離世了。”

“那個時候,貴府似乎並未納妾,晚輩也未曾聽說過那個時候大人您身邊有其它女子,您跟齊夫人的恩愛事蹟,我幼時都經常聽聞呢。”

齊秀秀聽到習盛的話,十分詫異,她沒想到他會幫她,她眼眶有些發熱,這個被她當墊腳石的人……

不,齊秀秀,記住孃親的話。

千萬不要對男子動心,否則會死無葬身之地。

齊尚書在聽了習盛這話後,挺拔的背脊好似瞬間被壓彎。

他當年外出辦差,遭人追殺受了重傷,被塗芳菲所救,為了躲避追殺,他謊稱失意寄居在塗芳菲家中。

他估摸著風聲快過去了,便留下一筆銀子,偷摸走了,去縣城跟他的人手會合。

等查清事情要離開縣城的前夕,卻被人暗算,喝了不乾淨的藥。

他手下的人知他愛乾淨,不敢去找青樓女子來給他解毒,便找了去街上胡亂抓了個女子,好巧不巧,就抓了塗芳菲。

他本是不願欺負她的,更不願背叛自己的夫人,所以拿刀劃爛了胳膊放血,並讓手下的人去請大夫。

但那毒藥太猛了,縣城大夫的水平有限,鮮血流了一地都無法壓下他心中的躁動。

還是塗芳菲看不下去了,主動提出願意幫他解毒,解毒過後就當做不認識,她也不會賴著他。

他雖想守身,也不想欺負救命恩人,但更不想死,到底還是怕死佔據了上風。

而他自覺毀了塗芳菲的清白,便應該對其負責,勸說了她好幾日,帶著她到了京城,他跟塗芳菲說,他已經有了妻子,跟妻子青梅竹馬感情很好,所以不能娶她,也不能納她為妾,只能將她安置為外室。

塗芳菲不爭不搶,乖巧地由著他安排。

他在京郊買了個宅子讓塗芳菲住在裡頭,並請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