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故事第八、第九、第十外,方平譯。第七天,第十天,王科一譯;第五天除故事第四、第

八外,王科一譯。

《十日談》由於歷來受到讀者的歡迎,不但世界各國都有譯本,而且插圖本也特別繁

多。在歐洲出現印刷機之前,1409年就有了威尼斯的手繪插圖本。這以後,從十五世紀後期

民間藝人的木刻,到現代的帶有象徵派色彩的插圖,幾乎各種藝術風格、各種流派、各種表

現形式(版畫、油畫、素描等)都有。我們從能夠收集到的好幾種插圖本里,選取了藝術性

較強的兩組黑白插畫,是薩佛其和哈舒伯格的作品,前者線條圓熟,畫面典雅秀麗,後者構

圖緊湊,富於新意和裝飾風格。兩組各十幅,複製成版,列在卷首,供讀者欣賞。

每篇故事的頭花,採自俄譯本《十日談》(國家文學藝術出版社,1955),這原是《十

日談》最早的插圖本(威尼斯版,1492)上的木刻,具有民間藝術古拙質樸的特色,構圖手

法是多種多樣的,有時候表現了單一的主題(如第四天故事第四),有時又採取了連環畫的

方式,表現了故事中的兩個環節(如第六天故事第十);是使人感到興趣的是,有時大膽地

打破了空間和時間的限制,把故事中一連串事件都組織在同一幅畫面上(如第一天故事第

四),讓人想起了我國明代一些木刻插圖的表現手法來。

卷首作者像,銅版畫,系根據凡·大倫的油畫像所作,採自TheBiblioph1istSociety

版《十日談》。插圖2,系《十日談》的最早插圖本(1492)的一幅木刻插圖。插圖3,坎

特(RockwellKent)作,採自他的自傳《上帝啊,這是我》)(It’MeOLord;1955)。插圖

4…13,薩佛其(SteeleSavage)作,採自BlueRibbon版《十日談》(1931)。插圖14-23

哈舒伯格作,採自美國袖珍版《十日談》(1948)。插圖24,布洛郝斯特

(FrancisBroadhurat)作,採自Angus&Robertson版《十日談》1954)。正文第二頁的插

圖,系《十日談》是早的插圖本(1492)的卷首插圖。

最後,在《十日談》這部名著在我們國內獲得第二次藝術生命的時候,容許我為紀念我

的合作者王科一同志寫幾句話。王科一是一位勤勉奮發、熱愛自己的專業、而且已經作出了

成績的外國文學工作者,不幸於十年浩劫中含冤去世(1968),終年四十有四,是正當壯年

有為之期。狄更斯的長篇小說《遠大前程》是他最後的遺譯,已由上海譯文出版社出版。譯

者水平有限。這個譯本疏漏錯誤之外,以及卷首序文《幸福在人間》淺陋和不確當的地方都

在所難免,希望得到讀者的指正。方平

附記:

在《十日談》的卷首卷尾都這樣寫著:“《十日談》(一稱《伽略特王子》)由此開

始……”,“《十日談》(一稱《伽略特王子》)……至此結束”。有的讀者問:《十日

談》的這個別稱是什麼意思?試作解釋如下:

我們細心讀去,無論在序、跋或正文裡,卜伽丘從沒有提到過這一別名;卷首卷尾的兩

行,很有可能並非出於作者手筆,而系在成書過程中後人所羼入者。這就象但丁的鉅著《神

曲》(Divinee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