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晟睿等沒一個敢與他對視。

錦香院樓下依然人來人往,卻沒有一個人敢向樓上看一眼,妙可心中也不知為何長嘆了一聲,收回目光,恰巧瞧見其他公子哥兒都在躲避曾晉鵬的目光,嘴角便向上揚了揚。這些個公子哥兒裡,可有好幾個都是見過妙可的,那時他們可一個個不可一世,幾乎都要把自己家說成是京城第一權貴,自己是京城第一公子了,可現在在看他們,一個個卻和外面低眉順眼的乞丐有何區別?妙可雖然身為低賤的青樓女子,卻也自認為比他們要高貴的多。

“哈哈大家都散了吧,各自找各自相好的樂呵去,就不要堵在這裡,妨礙我和妙可姑娘喝酒談心了。”曾晉鵬很滿意自己的威懾力,有些飄飄然,說了一句,就轉身踏進了屋裡,準備將門關上。

妙可鄙夷的看了門外這些公子哥兒們一眼,又仰頭再向樓下和錦香院門外望了一眼,在曾晉鵬將門合上的同時,妙可絕望的閉上了眼,臉色有些蒼白。

此時蘭兒早嚇得躲進了床角後面,畏畏縮縮的向這邊偷瞄。

“總算清淨了,就剩我和妙可姑娘兩人了,我們何不先喝上幾杯,再”

“吱呀”

關上門後,曾晉鵬直愣愣的盯著妙可嬌俏的容顏,怎麼看也看不夠,正人君子的偽裝早被丟掉,一臉yin笑著。

卻不想,門忽然又被人推開了。

曾晉鵬胸腔都要氣炸了,轉身一邊舉手成掌朝身後那人臉上打去,一邊罵道:“誰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敢打攪你曾大爺的雅興?”

“噗”

一聲悶響,曾晉鵬的手卻被後面那人老虎鉗般的大手緊緊抓住了手腕。

曾晉鵬疼的齜牙咧嘴,張口又要大罵:“你他娘”

然而在看清了身後這人的容貌之後,臉色卻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妙可睜眼看時,本已面如紙色的蒼白小臉兒,卻瞬間有了些紅潤,莫名的期待,莫名的心跳加快

這推門進來之人是誰?他面若中秋之色,卻不失陽剛之氣,他色如春曉之花,卻毫無娘娘腔姿態;鬢若刀裁,眉如濃墨,鼻如懸膽,睛若秋波,轉盼多情,語言若笑。溫柔俊朗,卻又霸氣外露,如清泉流水般暖人肺腑,又如高山巨峰般厚實論別人怎麼看他,此時在妙可眼裡,他卻同時具有許多不同的優秀男人身上不同的優點,很讓人著迷。

“哦?是賈二爺啊?”曾家和賈家權勢差不多,甚至有可能還要高出一些,曾晉鵬自然不懼怕賈寶玉,經過起初的錯愕之後,臉上露出了絲譏笑,被賈寶玉握住的手使了使力,甚至還想再抽賈寶玉一巴掌,可賈寶玉的手如老虎鉗一般夾住了手腕,他哪裡掙脫的了?甚至曾晉鵬一用力,反倒更疼了,“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呵呵,曾公子這是做什麼,沒見過哪國的禮儀是這樣的啊?難道這是你們曾家獨有的禮儀,怎麼這般怪異,我一時還真接受不了。”賈寶玉淡淡的笑著,一臉人畜無害,可在曾晉鵬眼裡卻要多可惡有多可惡。

“撲哧”

不知為何,自從看見賈寶玉出現,妙可本來焦急害怕的心,突然就安寧了下來,見賈寶玉說的有趣,竟不覺“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躲在床角旁邊的蘭兒,方才急的眼淚都掉下來了,還沒幹呢,卻忽又換作了一臉興奮的笑容。

曾晉鵬大跌面子,本要發作,可感覺到握著自己手腕那隻手的力量,心裡有些膽怯,只得強忍住怒氣,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我在這裡同妙可姑娘喝酒吟詩,不知賈二爺進來做什麼?”他這是要宣示主權了,也在提醒賈寶玉凡是要講“先來後到”。

不料,賈寶玉根本鳥也不鳥他,反倒笑著對妙可道:“我們上次可約好了的,今天我再來同姑娘作詩誦詞,你怎麼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