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裝睡的襲人?襲人實在忍耐不住,便假裝在睡夢中翻了個身,擺脫了二爺靠在自己耳垂上的嘴巴,朝著裡面繼續裝睡。

嘿嘿,想逃?賈二爺可不能讓她這麼容易得逞,又繼續追蹤而上,這回更狠了,直接整個人就壓在了襲人的身上,嘴巴放在襲人的臉上,舌頭不停伸縮著舔…弄,依舊叫著:“花姑娘,花姑娘”

賈寶玉覺得自己太邪惡了,整個一個調戲花姑娘的太君嘛。

襲人這回可是當真受不了了,忙笑著睜開眼睛,嬌嗔道:“快下去,大白天的像什麼樣子?”

賈寶玉卻不依不饒,口花花道:“你親我一下就下去。”

襲人被這個混世魔王氣得咬牙切齒,還要罵他,卻忽聽門外麝月和秋紋似乎要進來了,心中一急,只求寶玉快些下去,便只好飛快的在寶玉的臉上親了一口。

這可是襲人第一次主動獻吻,賈寶玉有些飄飄然了,本還待逗逗她,卻聽到門外麝月和秋紋的聲音,便也只好慌忙從襲人身上下來。

說來也巧,賈寶玉才從襲人身上下來,麝月和秋紋剛好就進來了,也沒看到。麝月進來道:“二爺我伺候你喝茶吧。”

賈寶玉點了點頭,便往自己床上坐著,由麝月伺候著喝茶。這邊秋紋過來,本要尋件衣服為二爺換上,卻忽然發現襲人躺在床上臉兒紅紅的,並沒有睡著,不由笑道:“這是怎麼說的?都睡成個關公了?”

襲人聞言羞的拿被子蒙了頭,再不肯出來。

襲人並不是

賈府的家生奴才,只是當年她家沒飯吃,這才被父母賣進賈家,如今襲人的老子去了,家裡就剩下一個母親和一個哥哥,卻也依靠著襲人,整了一份家業,就在離賈府不遠街上住著。襲人的哥哥叫花自芳,如今也成了親,家境漸漸殷實,見襲人也大了,該是談婚論嫁的年紀,就開始和母親商量著,要把襲人贖出來。於是這日,襲人的母親便進了賈府,接襲人回家去坐一回,順便向她通個氣。

在花家的隔壁卻是住著一戶姓徐的人家,有些家底,而且親戚是在京兆尹衙門當差的押司,雖說押司是吏而非官,但權利不可小覷,也可以說徐家屬於半吊子的官吏之家了,所以平時徐家在這一條街上十分跋扈,普通人家也不敢惹他,只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忍著。

這徐家有個獨子名叫徐經濤,年已二十,尚未娶親,可巧不巧,去年過年襲人回家的時候,徐經濤偏在門前遇到了一回,自此便念念不忘,茶不思飯不想。只是襲人是個丫鬟的身份,徐經濤的父母自然不同意,直拖了一年,可自己這個兒子卻鬼迷心竅,被隔壁花家那個做丫鬟的閨女給迷掉了魂魄了,怎麼勸也不聽,徐家統共就這麼一根獨苗,徐父徐母沒了奈何,一合計,也只得同意上花家去求親。

徐經濤一聽父母答應了,這才漸漸恢復了些正常,歡天喜地的只等著襲人嫁給自己。

雖說徐父徐母為了兒子,勉強答應了這門親事,但心裡卻覺得以花家那樣的門楣,簡直就是辱沒了徐家,花家閨女那樣一個身份,根本就配不上自己的寶貝兒子。二人一商量,都不願跌了自己身份,親自去花家求親,只叫了一個媒婆,自往花家去遊說。

這媒婆來了花家,見了花自芳,便巧合如簧,只把徐家都誇上天去了,把徐經濤更是誇成了天上獨有地上無雙的第一美男子外加前途無量大才子。

花自芳自然知道徐家的家世,也見過徐經濤,確實是一表人才,聽說是為他家說媒,自是怦然心動不已,連連答應。

那媒婆喜不自勝,卻也有些不放心,說道:“那我可去徐家回話了,您說的可當真能作數?”

花自芳聞言便拍桌而起,豪言道:“自古長兄為父,我的話妹妹自然不敢不聽。”

“好了誒,我這就回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