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之驚恐萬狀,彷彿一隻受驚的兔子,生怕自己的親生女兒會對自己舉起屠刀。

葉嬋卻無視了他,向洞外而去。

葉青之見狀,忙不迭地跟了上去。

洞外不遠處,崖主和蒙面人正在竊竊私語著什麼。

蒙面人轉身欲走之際,突然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向葉嬋的方向掃了一眼。

待蒙面人離開後,葉嬋走到崖主跟前,斬釘截鐵地道:“我要離開。”

崖主挑了挑眉,嘴角輕揚,似笑非笑地說道:“這裡可不是皇城,可不是小姐你能隨意發號施令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崖主背後的人都提著明晃晃的刀,那兇狠的眼神,猶如餓狼一般緊緊地盯著葉嬋。

與那些惡徒相比,他們才是真正的狠角色,若不是如此,崖主又怎能震懾住那些惡徒,坐穩這荒崖崖主的寶座呢?

葉青之感受到那劍拔弩張的氣氛,不禁伸手去拽葉嬋背後的衣裳。

葉嬋卻毫不猶豫地一個耳光扇過去,怒喝道:“滾!”

崖主的眼皮猛地一跳,也跟著被嚇了一大跳。

這葉嬋的行為實在是太過囂張,竟然連自己的親爹都敢打,還是抽耳光,簡直是無法無天,目無尊長。

葉青之被打得眼眶瞬間就紅了,心中滿是委屈。

女兒不但打了他,還對他如此兇狠,女兒肯定是不愛他。

打了人,葉嬋看向崖主,挑釁:“我信奉拳頭,拳頭硬,說話就有人聽,崖主,要不要試試?”

崖主並沒有輕視葉嬋,反而輕笑一聲,說道:“若是姑娘的拳頭夠硬,我自然是會聽的。但是,姑娘也要讓我見識一下你拳頭的威力才行,不如,就試試吧?”

說罷,他便向後退了兩步。

他身後的人,立刻提著刀,如餓虎撲食般將葉青之和葉嬋圍在了中間。

葉嬋斜睨著葉青之,眼神中透露出絲絲涼意,帶著毫不掩飾的不耐煩,呵斥道:“滾出去。”

葉青之不敢有絲毫的反駁,趕緊逃出了包圍圈。他的鼻尖發酸,心底更是委屈到了極點。

“來!”葉嬋狂妄地一勾手指,那囂張的態度,彷彿她就是這片天地的主宰。

十幾位崖卒如餓虎撲食般提刀齊齊砍了上去。

那瘦瘦弱弱的姑娘,五指纖細,仿若風中殘燭,彷彿一折就能斷。

可她卻以那柔弱無骨的纖纖細指,如鬼魅般奪了崖卒手中的刀。

砍刀在手,她猶如戰神附體,所向披靡,十幾個崖卒愣是近不了她的身。

她的砍刀所過之處,必定血花四濺。

不過短短几個回合,崖主就瞧出,葉嬋已然開始不耐煩,她眸子微微一眯,眼底盡是狠辣之色,砍刀如疾風驟雨般落下,直接砍斷一個崖卒的胳膊。

又一刀下去,險些將崖卒攔腰斬斷。

再一刀下去,崖卒的腿如朽木般被砍斷。

葉青之渾身不停的發抖,眼底全是恐懼,彷彿見了惡鬼一般。

崖主的臉色瞬間陰沉如墨,呵斥道:“夠了。”

葉嬋的手微微一頓,眼神如寒潭般寒涼的瞥了崖主一眼後,毫不猶豫的抹了又一個崖卒的脖子。

崖主的心猛地一哽,彷彿被重錘狠狠地敲了一下。

明明他都已經開口了,明明葉嬋也都聽到了,可她還是在可以停手的情況下,毅然決然地殺了崖卒。

她這是故意殺給他看的。

這些崖卒可是崖主的倚仗,有他們在,他這個崖主才能得以苟延殘喘。

沒了這些崖卒,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他恐怕會被當做食物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葉嬋眨眼間,就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