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掉了大半。

若是再不加以制止。

葉嬋恐怕會將所有人,都殘忍地殺死。

到時候他這個崖主也活不過兩日。

“既然姑娘要離開,那我便贈予姑娘兩匹良駒,些許乾糧,不知意下如何?再多的,我也確實無能為力了。”

打不過的人,不如賣個人情,結下善緣。

崖主給了葉青之與葉嬋各自一袋水,一些乾糧,又單獨給了葉嬋十兩銀子。

葉嬋沒有絲毫猶豫,接過十兩銀子塞進懷中,翻身上馬,揚鞭而去。

“誒,嬋寶,嬋寶,等等爹啊!”葉青之手忙腳亂地爬上馬,一路顛簸著匆忙追趕上去。

葉嬋漸行漸遠。

崖主如釋重負,長舒了一口氣。

崖卒問道:“崖主,就這樣放他們走了?倘若上頭追查起來,該如何是好?”

崖主冷笑道:“追查?在這需要靠吃人才能存活的地方,貴人若要追查,那本崖主,也只能拖些屍骨回皇城讓他們查驗了。”

葉嬋與葉青之騎著駿馬,不費吹灰之力便追上了先前的那些蒙面人。

蒙面人望著葉嬋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葉青之在蒙面人跟前稍作停留,那副賤兮兮的模樣,活像一隻狡猾的狐狸,他用狡黠的目光看著蒙面人身後的惡徒,調侃道:“呀,你們沒有馬嗎?還是我好啊,我那嬋寶乖女兒,跟崖主借了兩匹駿馬,唉,你們也該學學,這荒崖數百公里,靠你們的兩條腿,得走到猴年馬月去?別把自己累得像死狗一樣。”

他賤兮兮地說完,便狠狠地一拍馬屁股,如離弦之箭般疾馳而去。

留下被惹得火冒三丈卻又無處發洩的惡徒,只能在原地乾瞪眼。

又過了一個時辰。

葉嬋如一陣風般追上了張三李四。

她將馬停在張三李四身旁,眼神中充滿了輕蔑。

張三李四一臉茫然,心中暗自嘀咕:這是他們押送的犯人葉嬋吧?她這是在用什麼眼神看他們?她騎的難道是馬?她不是犯人嗎?她騎馬是要去荒崖嗎?

“你要去哪?”張三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但葉嬋並未理睬他,而是直接駕馭著馬匹,如一道閃電般迅速離開。

焦急追上來的葉青之,風馳電掣般地超過張三李四,然後又掉轉馬頭回來。

“誒,張哥,李哥?你們怎麼還在這磨蹭?你們沒有跟崖主借馬嗎?哎呀,你們真應該借馬的,看看我,我這匹千里馬,就是我那乖巧可愛的嬋寶跟崖主借來的,你們要是不借馬,這漫漫征途,豈不是要走到地老天荒?你們的乾糧還夠吃嗎?崖主倒是慷慨地送了我們一些乾糧,你們的水還有沒有?哎,這荒崖滴雨不下,你們可得省著點喝,崖主倒是送了我們不少水,根本喝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