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難色,搖了搖頭:“談何容易,皇兄與三皇弟不是一般人,在我沒有徹底出局的時候,他們是不會給我蟄伏的機會。”

朱雀略作思忖,低聲道:“殿下,辦法總是有的,三皇子在外斂財,都是靠一個人幫他管理。如果這個人死了,大皇子和三皇子怕就不能保持默契了。”

二皇子眼眸瞬間亮了起來,他拍了拍朱雀的肩膀,連聲道:“好!好!皇叔,若此事能成,孤必不虧待你。只是行事過程中,萬不可露出馬腳。”

朱雀沉聲道:“殿下放心,朱雀定當小心謹慎,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語畢,身形一晃,再度隱入茫茫夜色,只留下二皇子站在亭中,望著黑暗處,目光中燃起灼灼鬥志。

二皇子拖著疲憊的身軀,緩緩踏入住所。屋內,燭火在夜風中瑟瑟發抖,光影斑駁地灑在雕花門窗上。

二皇子妃早已等候多時,她身著一襲月白色的綾羅長裙,身姿婀娜,裙襬上用銀線繡著的細密雲紋,隨著她起身的動作,仿若輕雲流動。一頭烏髮鬆鬆挽起,幾縷碎髮垂落在白皙的脖頸邊,更添幾分溫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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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雙眸猶如盈盈秋水,透著聰慧與靈動,此刻滿是關切,蓮步輕移至門口,輕聲問道:“殿下,今日出去許久,可還順遂?”

二皇子悶哼一聲,帶著些許惱怒,重重坐在太師椅上,粗粗揉了揉太陽穴:“別提了,宗老又擅自做主張,派了朱雀去刺殺三皇子手下管生意的管事。” 說這話時,二皇子的目光不自覺地瞟向了書房的暗格,那裡藏著一封密信,是數月前一位神秘謀士遞給他的,信裡隱晦提及宗室的某些隱秘企圖,當時他只覺是危言聳聽,如今卻不得不重新審視。

二皇子妃微微一驚,柳眉輕蹙,眉心那點花鈿彷彿也跟著顫了顫,她輕啟朱唇,聲音軟糯卻條理清晰:“朱雀?前段時間在江湖上可是鬧出了些動靜,宗老此番安排,想必有所籌謀吧。” 說話間,她款步走到桌旁,素手拿起茶壺,動作輕盈又嫻熟地為二皇子添茶,一舉一動盡顯優雅,茶香嫋嫋升騰,在兩人之間氤氳開來。

二皇子卻嗤之以鼻:“不過是一介江湖莽夫罷了。宗老那套做事風格,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慣,難怪他輸給皇爺爺之後還能活下來,估計皇爺爺連正眼都不願意看他一眼。” 他隨手端起桌上的茶盞,一飲而盡,似是要澆滅心頭的煩悶。

二皇子妃在旁坐下,她微微歪著頭,柔順的髮絲滑落肩頭,伸出手輕輕搭在二皇子的手臂上,輕聲勸道:“殿下何出此言?宗老在宗室多年,經驗老到,或許這一著棋有深意。” 她的手白皙纖細,指尖透著淡淡的粉色,輕撫間帶著安撫的溫度。

“深意?” 二皇子擱下茶杯,語氣愈發不耐,“刺殺一事,開頭容易收尾難。今日殺了三皇子的一個管事,明天他必然報復,如此往復,我們兄弟幾個之間的爭鬥只會愈發失控。” 他站起身來,在屋內來回踱步,衣襬帶起一陣風,吹得燭光晃盪。走著走著,二皇子的目光定在了牆上掛著的一幅狩獵圖上,圖上有翱翔天空的雄鷹,有咆哮山林的猛虎,還有冷酷堅韌的狼群,獨獨沒有陰溝裡的老鼠。

那皇帝宇文海所賜予的珍貴之物!每一位皇子與公主皆有幸獲得了一幅精心繪製而成的畫作。這些畫作宛如稀世珍寶一般,承載著宇文海對於自己子女們深深的期許與厚望。

宇文海期望著他的孩子們能夠擁有如無垠天空般寬廣的胸懷,可以容納世間萬物;在行事作風方面,要展現出豪邁大氣、不拘小節的風範;更要有如同雄鷹搏擊長空、猛虎威震山林那般的英姿颯爽。

這些畫作不僅僅只是一件簡單的物品,它們更是宇文海父愛如山的體現,也是皇子和公主們成長道路上的重要指引。每當他們凝視著這一幅幅精美的畫卷時,彷彿就能感受到父親那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