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目光以及深沉的關愛之情。而這份期待也將激勵著他們不斷努力前行,去追逐屬於自己的輝煌人生。

二皇子妃面露憂色,光潔的額頭微微起了褶皺,她輕咬下唇,點頭附和:“殿下說得是,如今朝堂局勢本就微妙,三位皇子勢均力敵,牽一髮而動全身,這般血腥殺戮,只會讓各方元氣大傷。” 她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地絞著手中的帕子,帕子一角繡著的並蒂蓮被揉得有些變形。

“沒錯!” 二皇子猛地停下腳步,眼神中透著犀利與無奈,“到最後,不管誰爭得皇位,也是個千瘡百孔的江山,而宗室呢,就躲在暗處坐山觀虎鬥,等新皇登基,他們便大搖大擺地站出來,妄圖瓜分新皇的權力,好算計,當真是好算計!” 他一拳砸在桌上,震得茶盞哐哐作響。

二皇子妃忙起身,身姿敏捷卻不失優雅,幾步走到二皇子身前,雙手握住他的拳頭,她的手涼涼的,似能平息二皇子的怒火,柔聲道:“殿下息怒,既已如此,咱們得想法子應對,莫要被宗老牽著鼻子走,也別讓這局勢徹底脫韁。”

二皇子深吸一口氣,情緒稍緩,反手握住妻子的手,感受著那細膩的觸感,他低聲道:“愛妃說得對,不能任由他們胡來,得另尋出路,把這局面扳回來。”

夜色濃稠如墨,沉甸甸地壓在城外的莊子上。莊內幾盞孤燈在風中瑟瑟發抖,好似隨時都會被黑暗一口吞沒。朱雀一襲黑衣,身姿矯健,仿若暗夜幽靈,悄無聲息地穿梭在庭院之間。緊跟其後的雲雀,身形輕盈,透著一股靈動的勁兒,他的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不放過任何一絲風吹草動。

兩人一路繞開層層守衛,那些守衛猶如木雕泥塑,還未察覺到絲毫異樣,朱雀與雲雀便已直逼管事所在的廂房。房門輕輕被推開,又輕輕關上,屋內的管事聽到動靜,卻連頭都沒抬一下,依舊穩穩坐在桌前,手指不緊不慢地撥弄著算盤,眼睛盯著賬簿,好似這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不過是一陣尋常夜風。

“來了?” 管事率先開口,聲音平淡,聽不出絲毫懼意。

“來了”朱雀回覆道。

“大家各為其主,能不能手下留情?我不過是奉命行事的小人物,犯不著趕盡殺絕吧。也許以後大家會一起做事,也說不定。” 他邊說著,邊拿毛筆蘸了蘸墨,繼續在賬簿上書寫,那字跡工整有力,沒有一絲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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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覺得此人有趣:“我也想啊,可是後邊的老闆一定要你死啊,沒辦法,只能說一聲對不起,希望你別介意。” 他的手已經搭在了腰間的刀柄上,只需一個瞬間,利刃便能飲血。

管事輕輕嘆口氣,抬眼看向朱雀,眼神裡竟有幾分無奈:“沒關係,我不介意。我曾經想過很多種結局,這只是其中一種。”

“還有其他哪些結局?”朱雀好奇地詢問。

“有去戶部做官的。有離開開陽城,去江南道做生意的。不過最令我心動的一種是天下各地走走,邊走邊記錄各地風土人情,最後死在哪裡,就埋在那裡。”

“好想法,不過我們都好像身不由己啊!”朱雀感嘆道。

“只是這賬簿還差幾筆收尾,能不能容我做完?死在半途,我這心裡總歸是個疙瘩,下輩子投胎都不安生。”管事抬頭看著朱雀

朱雀沉默片刻才開口:“你做吧。”說完便坐到一旁,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起來。

管事得了應允,便又低下頭去,全神貫注於賬簿之上。一時間,屋內只有算盤珠子碰撞的清脆聲響,和毛筆摩挲紙面的沙沙聲。

不多時,管事擱下毛筆,長舒一口氣,把賬簿推到一旁,緩緩起身,整了整衣衫:“好了,來吧。” 他閉上雙眼,神色坦然。

朱雀身形一閃,如黑色閃電般疾掠而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