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改善一下伙食呀?”

“能,等著你和你爹把咱家那個破房子,修好了,咱家能搬過去了,咱家再上哪賒個豬羔子喂大了,殺了,咱就能改善伙食了。”

“哎呀,我的娘啊,說的真好了,這一說,給俺的大牙都饞掉了。”大哥說著比劃著,逗得大家都笑了。

“牙饞掉了,饞掉了,就對了。孩子,我給你們說呀,你們要想吃肉,那也快,你們一會就去收拾房子,你們要是十幾天內,就能把房子收拾出來,咱能對付著把家搬過去,我就能賒幾個公鴨公鵝崽子,我給你們喂著,咱餵它一夏天一秋天,六七個月,等著到了冬天小雪了,咱就給殺了,那你們就能好好的吃幾天肉了。”

“啊,娘,你找誰賒呀?”

“給誰賒,我給你們說,我是能找到人就是了。就看你們想不想吃肉了,你們想吃肉,我就給你們賒。”

“哎呀,大哥,咱娘找富錦的郭老抱子。頭幾天,富錦的郭老抱子來,挑著挑子來賣雞崽子,咱娘就給老郭頭——郭老抱子說好了。”二哥喊道。

“哎呀,俺娘是真能啊?”大哥說道。

“咱娘真能啊,俺要吃鵝肉了,俺可不吃大哥那死豬肉了,叫俺長大瘡。”俺說道。

“哎呀,三弟。你吃了俺整的肉,你不領情,你還說俺那是死豬肉。其實,那是為了吃豬肉,把活豬硬凍死的。“”

哎呀,別說了,走,老大,收拾房子走了。你拿這把蓋子鍬,再拿他家一個鐵籃子,我拿著刨錛,瓦匠刀,再拿他家一個水桶。”

“好,哎呀,爹,外面雨,還下呀,這時去,不澆溼了嗎?。”大哥喊道。

“還下?澆溼?我在隊裡要的那個背麥餘子的破麻袋呢?你披上。”

“哦,我披破麻袋,那爹,你呢?你去,這雨下這麼大,你都走到那兒?你不也澆溼了嗎?我給你說,你說你還去俺大爺家,我看你就不用去了?”

“啊,我有個蓑衣呢。我去我披蓑衣去。你先拿著傢伙事走吧,我去,我拎著水桶,我不去你大爺jail,我拐到一家子你那爺爺家,我去問問他,搭炕,怎麼留鍋臺這邊的窟窿眼。”

“好吧,咱先走了。”俺大哥說著,脫了鞋,挽起褲腿,披著破麻袋,拎著鞋,拿著幹活的傢伙事就走了。大哥走了,俺爹也走了。

雨淅瀝淅瀝的還在下著。大哥出了門,頂著雨,踏著泥濘路,一哧一滑地來到俺家分的破房的院子裡,大哥在院裡的水泡子旁邊,涮涮腳上的泥,就趕快來了屋裡,屋裡有拉坯墊的草呢,大哥在草上蹭蹭腳丫子。就趕快穿上鞋幹起活來。

俺西屋,南面有個破抗,是一個破損的炕,炕面子的坯都沒了,炕洞子都是殘缺不全的,大哥就清理起破炕來。大哥用鍬戳,戳一筐,大哥就往外拎一筐。

“呀,你家的小子,在這都幹上了。”

“呀,俺爺爺來了。”

“啊。來了,這是下雨了,你爹要搭炕,還說要整牆,說叫我過來給看看。那我就給看看唄。”

“是,快進屋吧,快進屋。爺爺,大哥說著就來扶著爺爺。大家進屋了。

“這屋這回給你們了。你看這屋裡造的?”爺爺說道。

“造,爺爺,這回給咱了,咱就得收拾了。俺爹沒搭過炕,俺關裡家不住炕,不知道咋搭炕。”

“孩子,別吱聲,叫你爺爺看看這屋裡,這大山牆這麼歪,往裡鼓鼓著,都鼓成這樣了,叔,這西屋是俺家的?俺大哥要東屋了。你給看看吧,俺這屋咋整好呀?”

“這屋是你的,你家有幾口人呀,你是打算搭一鋪炕,還是搭兩鋪炕呀?”

“叔,我給你說呀,你看俺家咋搭炕好。俺家六口人,六口人有俺和你侄媳婦,四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