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小子;這個孩子是老大,十六歲了,老二,家林也九歲了;小三小,才四歲;最小的老四也兩歲了。”

“哦,我明白了,你得搭兩鋪炕,你可以打兩鋪大炕,大炕一樣大,都是四個炕洞子的,這是最普通的搭法了。你要是不這樣搭,那你還可以這樣打,你就在這南面搭一個大炕,北邊可搭一個小點的炕,小的炕你可搭的窄一點的,少搞一個抗洞子,就留三個炕洞子,東西也是通長。要是這樣你也 不想搭,你也可搭一個大半截子炕。”

“啊,叔,這樣啊?有幾種搭法呀。”

“對,這個,我是給你說說,你是瓦匠,我一說你就通,至於你想採用哪種搭法都行。你大人和小不點的孩子住南炕。你的兩個大的孩子就住北炕唄。”

“對,叔,你說的好啊,我這屋搭兩鋪炕這是定了?”

“定了,這東北呀,我給你說呀,和你們關裡家不一樣啊,這冬天還是夏天,都離不開炕啊。離開了炕就好得風溼,腰腿疼病啊。”

“好,叔,你說我信。你再給我看看,這大山牆,我準備用坯打個頂子,這兩鋪炕怎麼走煙呀?這屋得砌個煙囪吧?”

“啊。這個好辦,這大山牆鼓。往裡鼓,它是上面往裡鼓了,他下面沒鼓。這樣,你在下面搭個小彎子炕,來連線南北兩鋪炕,不耽擱事兒。這樣,最後就差一個煙囪了,煙囪你可以從這兒砌,你也沒有磚,你用的是大坯,用坯砌,煙囪可以往裡點砌,這樣看,煙囪往上砌,奔房蓋二檁南邊上去。這樣大山牆往裡歪點也不能礙事了?”

“哎呀,老馬二哥,二哥你在哪呢?這下雨天,怎麼,還蹽出來自己擱著收拾起屋子來了?”

“呀,來,來來來。徐大兄弟?”

“來,可不來嗎?這是下雨了,我在家坐不住啊,我心思上回我答應你了,去幫你脫坯,沒去成,給隊長請假,隊長死活不給假。今天我心思這樣的天,你家能不能來收拾這屋裡啊,我就上你家去了,你家我嫂子說你早就來了。二哥,你說,今天,咱這屋裡都要幹啥活,我來幫你幹。你負責指揮就行。”

“哎呀,徐兄弟,你有幫我幹活這個心思我就領情了,這大雨天的,還叫你跑來。你看,公家給我這麼一個屋子,叫我咋下手吧?”

“二哥。公家那王八蛋。”老徐叔喊道。

“哎,別胡說,咱叔在這裡屋呢,幫我規劃設計呢?”俺爹說著給老徐叔一遞眼色。

“啊,咱叔,是嗎?我看看是咱哪個叔?”徐叔說著就往裡屋走去,一看是老馬頭兒,就說道:“哎呀,我二哥說叔來了,我當那個叔呢,這不是我二哥本家叔叔嗎?叔,我是來幫我二哥來幹活的,幹活我不怕,埋汰不埋汰我都能幹,可是,我一看到大隊那些當官的,給我二哥這破房子,我就想罵他們。叔,這回移民,一樣一,人家外邊十七個大隊,給移民的房子,都是乾淨利索的好房子,進屋拎笤帚就上抗,啥也不用收拾。你在看咱這大隊的那幾個當官的,給我老馬二哥這房子,看哪,哪都要倒了。”

“哎呀,別說了,你說,還不頂事兒,你還能給他們幹仗去呀?你二哥還是黨員,咱就認了得了。你來了,晴天你還請不下假來。今天你就幫著你二哥幹吧。”

“好,叔,你說咋幹吧?剛才,我一進屋,我老馬二哥就告訴我。說叔你在這給規劃設計呢,叔,你就給我二哥好好設計一下吧,你說我擱哪下手幹活吧?”

“擱哪下手,就從這幹,這是啥時候的破炕了,這屋都幾年沒住人了,就我知道都三四年了,今個破炕,這破坯都清理出去,這邊清理著,外屋地,和著泥,泥和好了,搞那糗著悶著,等著這裡屋都整好了,這屋地都搶平了,咱就開始搭炕唄。

“好,我叔說的有道理。俺們幹。””爺爺說著,